“伯父,您怎么能这样冤枉人!”冷安欢心头一跳,好不容易,她才让曲池南完全相信自己,要
是在这种关头,再度挑起他的怀疑,就什么都完了!
纤长的指甲,用力掐着掌心的软肉,冷安欢疼得美眸氤氲着层层水雾,模样好不动人,“我都没有计较您那天空口无凭的造谣我,就算是长辈,您也不能…也不能…”
“这里是曲家,有你一个外人说话的份?”
曲阜东没有丝毫怜惜,一记冷眼觑向她。
冷安欢被迫闭了嘴,连哭泣都显得十分小心翼翼以及憋屈。
落入曲池南眼底,他眸色愈发深沉,心疼的将人搂住,不容置喙道:“老爷子,安欢是什么人品,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可以不喜欢他,却不能随口污蔑人。”
“那照片难道还能骗人!”
说冷安欢一句,顶自己两句,这小子,铁了心的,要为冷安欢,跟他这个当父亲的撕破脸了?
曲阜东自认为,他从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关键是冷安欢这种手段卑劣,人品败坏的,他回
回见了直想抽她。
又怎么容忍,她将自己最看重的二儿子,骗得团团转?
曲阜东怀着绝不能让冷安欢阴谋得逞的念头,脑袋飞速运转。
空气中,蓦地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曲池南道:“既然您这么不欢迎我们回来,那我们就不碍您眼了。”
闻言,曲阜东酝酿了半晌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里。
他跟曲池南有多久没有坐在一张餐桌上,好好吃一顿饭,曲阜东都记不清了,他怎么可能不欢迎他回来?
他不欢迎的,是冷安欢!
小时候瞧着她还挺顺眼,怎么越长大,看着越做作呢?偏偏他的傻儿子,还就是看不出来!
曲阜东忍了又忍,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算看明白了,越是责骂冷安欢,曲池南越
是执意护着她,而且,到时候他真跟曲池南为此撕破脸,以后再没有人管他,冷安欢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曲阜东左思右想,明智的选择,先暂时退一步。
至少,要等吃完了一顿饭再接着解决问题。
另一边,做完检查,苏云楚一刻没有在外面停留,直接被司机,以相同于前几天的理由,带去了豪华公寓。
来美国的这些天,她吃穿住行,全部有专门的人负责,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为了一个孩子,为了平安生下他,她每日只有公寓和医院两个地方可去。
说不难受是假的,她懊恼自己无能为力,又不得不维持现状。
苏云楚埋头抱着膝盖,急促的铃声,突兀响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空间里。
她怏怏抬起眼,瞥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立马
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