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星上前几步,说:“和月儿无关,今天中午是我喂的兔子,她只是帮我从后山上拔草来着。”
小白月抬起头,看着阳光下的葛洛星,哭哭啼啼的说:“葛哥哥…你为什么要骗…”
“那小白兔就是因为你死的咯!”
突然又有小孩子说道。
“是啊!一定是你从后山带下来的青草有毒!你赔我们的兔兔!”
“你赔!你赔!”
葛洛星沉默不语,任由其他的小男孩批判自己。
小白月把小白兔的尸体放到地上,站起来,勇敢的说:“葛哥哥不是故意的,这、这件事是我的错!”
义工姐姐被几个熊孩子吵得头疼,揉着太阳穴说:“好了好了,孩子们,大家不要吵了。都乖乖回去上音乐课吧,我和葛同学还有沈同学单独聊会天。”
一群小孩吵吵闹闹的被音乐老师带走。
“葛洛星你怎么这么残忍啊!杀害那么可爱的小白兔,你长大后一定是个杀人犯!”
“对!杀人犯!杀人犯!”
…
“不,我不是!我不是杀人犯,我不是!——”
葛洛星惊坐起,满头的冷汗。
着实把沈白月吓了一跳,她手中端着的药差点撒到地上。
他一把拉住她,将她硬硬的抱紧怀中。
“月儿,你父亲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勺,方才看他一直在说梦话。喂药也喂不进去,正准备离开,没想到他就醒了。
“你梦到什么了?”
他喘着粗气,额角一滴细细的汗珠掉落在她的锁骨处。他低着她的胸口,痛苦的闭上眼睛,说:“我梦到七岁那年,你和我一起喂的小白兔,死掉了。”
“那件事啊——”沈白月想了想说,“最后护工阿姨不是诊断出来,小白兔是因为生病才死掉的吗。”
是啊,可他内心还是有所不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葛洛星隐隐不舒服。
他们还能回去吗,回到原来那种感觉,那种怦然心动又单纯的时候。
…
小时候的葛洛星,总是为小白月扛各种事。
比如她掏鸟蛋被义工姐姐看到,她想做母鸡孵小鸡于是去偷鸡蛋被老师抓住,亦或是偷看院长的随身笔记本…
葛洛星每次都是,是他让小白月去干的‘坏事’。
调皮捣蛋的往事,蓦然回首,他才意识到,叫爱情。
而小白月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虽然当时很心疼葛洛星被老师、义工、院长批评教育。但隔天就继续想方设法的找有趣的事情来做,导致葛洛星原本是孤儿院学习最好的尖子生,变成大人们嘴中调皮捣蛋的‘坏’孩子。
就算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扛。
小白月跟他的关系越来越好,逐渐就觉得,只要有葛哥哥在,她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葛洛星替她背锅,就好比孤儿院外面的电线杆,存在的理所当然。
终于有一天,葛洛星撑不住了。原因是那天,小白月把隔壁宿舍的一个女孩子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