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月快步追上去,“以楠,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你连走路都不稳,很可能有内伤了!”
他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走了几步,他扶住路旁的一棵树,猛烈的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咳…”
一口刺目的鲜红血液,喷在了树皮上。
沈白月脸色煞白,“以楠,我们快点去医院!”
他艰难的呼吸着,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跟她对视。
“你心疼我了?”
“…”
“说,你心疼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问我这种问题。”她挥手,招计程车。
他摇晃着,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不,你不心疼我。我又自欺欺人了,该死,我什
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坏毛病呢?”他自言自语的说。
“上车好不好?”
“我不去医院。”
“那我们回家。”她妥协。
他这才慢吞吞的坐进后车座,整个身体懒散的躺在车座上,昏昏欲睡。
“司机,去金爵洛苑。”
到达宫以楠的家,她吃力的架着他沉重的身子,一步步靠近客厅。
翻箱倒柜,找到医药箱。
她把碘酒倒在棉球上,小心翼翼的给宫以楠的嘴角消毒。
他虚弱的躺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可浓密漆黑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眉头紧蹙,好像在回忆很悲伤的事情。
骤然!他睁开双目,一把抓住她的手。
沈白月吓了一跳,手中的棉球掉在地上。
“月月,是你吗?”
“…”
她清楚,他又开始耍酒疯了。
“是我。你乖乖躺好,伤口需要及时消炎。”
“一点都不疼,不要消毒了。”望着她的那双眸子,充满渴望和期待:“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你不可能跟他和好的,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们才是真爱,你正在交往的人是我对不对?”
“不是…”她嗓子像是被噎住一样,连不成一句话。
他那失望的脸,像是被泼了一盆冰冷无比的水。
沉默了许久,周围安静的几乎只等听见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半晌后,宫以楠指着玄关:“你走。”
沈白月缓缓的站起身,垂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