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些带队老师原本就不太重视埃氏猜想,而还在参加米赛的学生们对这个猜想的了解也多半在田立心发表论文之后,所以,田立心出现在京城机场时,也仅仅只是引起他们的一阵围观罢了。
围观之后,赞叹几句、勉励几句,也就没有什么下文了。
在贝勒屯留学的那些深造数学的师兄师姐们,显然对田立心发表的这篇论文有更深的理解,所以在集体游览了半天贝勒屯市和贝勒屯,又一起吃过了晚饭之后,田立心、闫宁等少数几个人,便被这些师兄师姐们留了下来,之后就是对埃氏猜想的讨论了。
被五六个数学研究生刻意留下的人中,田立心显然是核心,其余人则不过是陪伴着和见证者罢了。
毕竟有外事纪律嘛,单独外出或者是单独被留下都是不被允许的。
田立心和这些在贝勒屯深造的师兄师姐们聊了两个多小时,这才离开了他们聊天的咖啡店,拉着闫宁、白紫等人在请假的截止时间内回了酒店。
刚打开门走入房间时,同屋的程相杰就笑着说道,“厉害啦大佬,真是天下无人不识君啊。”
“毕竟是从国内来的,又多半是五道口和圆明园的师兄师姐,人家也不好对咱们太过冷淡吧?领队查过房了吗?我还得销假去吧?”
“又不是中学生,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对了,刚才有电话找你,也是这边的号码。”
酒店的座机毕竟有来电显示,程相杰自然能分辨出刚才的电话大概是从哪儿打来的。
田立心皱了皱眉,这大概是他最不想听说的消息了。
毫无疑问,给自己打电话的必然是骡子了,因为自己到了贝勒屯之后也就给自己家里和肘子打过电话而已,能用米国这边的号码找自己的,必然是通过肘子找到自己的骡子了。
田立心心事重重地回拨了电话,不一会就听电话那头传出了骡子的气急败坏的声音,“irry,idon&039;tneedanyservice。(对不起,我不需要任何服务)”
一口地道的华夏京城腔,倍儿有面子。
田立心想着他被骚扰得不堪其烦的样子,顿时笑着回应起来,“骡子,我。”
“田子,我已经在米国了,现在就在纽约。”
“我知道,华夏人在纽约啊。”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赛?又是三天三夜吧?”
“四天四夜!因为是不用熬夜的,因为比赛地点在贝勒屯的图书馆。咱们2月2日见面吧?我卡里有十万,到时都给你吧,我争取比赛结束后请假去纽约找你去。”
“谢了,哥们。”骡子松了口气,谢过之后似乎感觉不足以表达心情,又立即加了半句,“下辈子当牛做马……”
“憋整那没用的,我还记得你说过的笑话呢,什么白天当牛做马,什么晚上给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