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森冷笑道:“泰达米尔虽然狡诈,但终究只是头小狼,吃的肉还太少。你们说,他们沿河布防,是为什么?”
几个头目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奇森却是直接说道:“那是应为泰达米尔知道如果只守银盔谷,是绝对守不住我大军强压而上的,难道银盔谷比炉乡的钢铁门还险要吗?泰达米尔沿河布置,是想利用河流作为防线,与我对峙,拖住我大军的脚步,所以这哨所的布局,只是想拖延时间。”
一个头目听到霍奇森的解释,顿时恍然大悟,忙说道:“领主,如果泰达米尔真打算沿河布防拖延时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食物都是临时筹措,无法拖延太久呀!”
霍奇森冷然说道:“他们想拖,我就偏不让他们拖,今晚就急攻哨所,除骑兵军团外,十四部给我轮流强攻,不计伤亡,只要泰达米尔顶不住退走,我们就全军紧追过去,到时候我七万大军以黑云压城之势猝然攻上,红月谷两万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击溃他们轻而易举。”
他的话音落下,底下的头目顿时肃然应是。
泰达米尔虽然知道霍奇森求胜心切,但他没料到霍奇森竟然打算在夜间发起总攻,好在他早让城上守卫提高警惕,霍奇森的异动倒是没有引得哨所守卫慌乱。
一阵苍凉的号角打破了黑夜的宁静,远处的奎利安营地像一头被惊醒的凶兽,一队队手持火把和武器的人马缓缓从营地开拔,朝哨所前进,沿途绵延数里,像一条巨型的火龙。
轰!轰!轰!
夜空中,一道道如陨石般的火球划破天际,轰砸在哨所内,顿时引燃一片房屋。那是投石器在将一坛坛装满兽油被点燃的陶罐抛飞进哨所。
仅仅一个小时,诺大的哨所就被烧成了一片火海,天空中翱翔的雪鹰惊叫着在远空盘旋,不敢低飞。
杀!
经过烈火的洗礼,奎利安一支五千人的步兵方阵冲杀了过来。
为了这次的大决战,霍奇森没少做准备,投石器登城梯都准备得很齐全,片刻功夫,不大的哨所城墙边上被登城梯排满,一串串黑色的人影在冲天的火光中悍不畏死的朝着城头登临。
“给我守住,不要放进一个敌人!”
泰达米尔提着熔火之刃在城头来回巡视,督促战士们奋勇杀敌。
虽然预料到霍奇森对哨所的强攻肯定会使出大力气,但真到了这个时刻,还是让他感到压力十足。
不管怎么样,哨所要坚持到白日才行,不然夜间退走,很容易被霍奇森衔尾追杀,到时候河岸上分不清追杀的是敌军大部还是零散追兵,容易给霍奇森造成可乘之机。
杀到后半夜,城头尚且没有成功登上的奎利安战士,这一点让泰达米尔感到满意,猛兽军团的战力还是不容置疑的,野战凶狠无匹,守城也不遑多让,不过看着哨所下方攒动的人潮,任谁都会感到无尽的压力。
厮杀进入白热化,连躲在暗处睡懒觉的雷格纳茨也被逼了出来,不得不参加到战斗中。城上城下都是喊杀嘶吼声。
泰达米尔正一脚将一名登城的奎利安战士踢下城,突然身后一名守卫匆忙向他报告,说是哨所的城门被撞破了。
这个消息让泰达米尔吃了一惊,城头尚且还没被人攻破,城门却被撞破了,这叫个什么事。
但仔细想想,这荒废哨所的城门比不得炉乡和红月谷这两大部落的大城堡,没有经历过这等战阵的洗礼,坚固程度确实堪忧。
泰达米尔听到报信,立刻朝着城下急跑,将城头交给雷格纳茨看守。
他刚下城,便见城门被奎利安人的冲车撞开了一个大洞,敌我双方一大群人拥堵在这洞口前互相砍杀,场面十分惨烈。
泰达米尔见状,心中一惊,如果让奎利安人冲开城门,那哨所绝对无法抵挡,情急之下,他目光一扫四周,看到不远处正矗立着一棵被大火烧得光秃秃的大雪松,这雪松大概有七八米高,枝干全无只剩主干,大概有双人合抱那般粗,泰达米尔顿时计上心头。
他快步上前,熔火之刃一剑砍断大树根部,雪松应声倒地,泰达米尔收起巨剑,一把将树干抱起,直接朝城门洞口冲去。
待冲到城门近前,泰达米尔大吼一声道:“让开!”
城门下的战士闻声纷纷退避,泰达米尔猛然将大雪松朝着城门被撞破的洞口一推,树干恰好撞上几个想钻进城的奎利安战士,那几个战士没料到突然有诺大的树桩冲撞过来,闪避不及,被撞了个正着,顿时整个人被砸飞了出去,连带身后一群人,也被这一撞砸倒一片。
几个守卫见状,立刻找木片铁皮将洞口重新堵上。
一番波折,城门终于有惊无险的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