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故意隐瞒的,而是万万没想到伊泽杉一觉睡过去,就、就不醒了!
刚开始不说是觉得伊泽杉很快能醒来,可三个月过去,紫藤花林没有任何变化,基裘傻眼了,这时候反而没法和老家说。
怎么说?说——兄长原本好好的,结果突然自己变成植物,我等了三个月植物没变回人,给你们通知一声——吗?
任谁听了都不信,反而会以为揍敌客暗算伊泽杉吧?
果不其然,阿克烈立刻就认定是揍敌客在搞鬼,怒骂基裘吃力扒外,忘记当初是谁养育她长大,又是谁让她变强了。
基裘觉得自己很冤,她也怒骂阿克烈,要不是他们这些瞎搞,她父亲会没吗?
希尔德比较信任基裘,他觉得基裘没有暗算伊泽杉的理由。
库洛洛是想起了当初看到的光脉,他记得伊泽杉提过,人类的时间概念是很短小的,伊泽杉是人吗?
唔,这可真是个薛定谔的问题。
也许对于伊泽杉来说的一场小憩,对人类来说就是一生。
库洛洛突然有些感慨,这就是富冈先生从来都是那么沉稳的原因吗?
再可怕的敌人和制约都没关系的,只需要将一切交给时间,所有的麻烦都会烟消云散。
比如躲避继国缘一的鬼王,在继国缘一死亡后,鬼王不就又重新冒出来了吗?
一瞬间,库洛洛忍不住开始思考人类最大的哲学思想:生存和死亡。
库洛洛心底埋下了一个小小的种子。
他不想死,他想要继续活着,想要站到更高的层次,想要感受另一种生命的滋味。
阿克烈想要暴打基裘,但这是不可能的。
希尔德试图当和事佬,库洛洛在思考哲学问题,就阿克烈一个人,不需要席巴帮老婆,基裘自己就能和阿克烈打得不相上下。
再拆了揍敌客家一个花厅后,阿克烈老头气呼呼地离开了。
希尔德无奈地看着气得飚杀气的基裘,又看看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库洛洛,突然觉得心累。
这一次探查得到的结果让流星街三个派系突然联合。
如果伊泽杉持续沉睡的话,那就必须将托比拉玛先生找回来了。
因流星街人难得大团结起来,最后的成果也是喜人的。
他们通过制约和搜寻相关念力之人等等手段,配合着当初千手扉间留下的部分资料,居然真的成功搞出了类似空间传送的念能力。
但有个最关键的麻烦问题始终没法解决:想要开启这样的念能力,必然会耗费可怕的能量,作为施展能力的念能力者没可能释放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用人的生命当原料和动力源,这种事嘛……在流星街也不是不能做,但通过计算,流星街的科研所得出一个令人牙疼的结论,如果以人的生命为原料开启传送阵,也许整个流星街的人命都塞进去可能还不够。
由此可以直观地得出一个结论,当初单独开启庞大传送阵、并将托比拉玛先生送走的富冈先生,是多么强悍可怕啊。
就在研究进入死胡同的时候,库洛洛提出了一个建议。
“虽然我们没办法开启传送阵,但也许能作为空间坐标呢?按照我们之前试探富冈先生得到的信息,也许托比拉玛先生会自己想办法回来……”
少年身为温和从容,他这么说:“也许他会恨我们,也不会在意我们的想法,可是富冈先生对托比拉玛先生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托比拉玛先生是那样一位有责任心的人,他是不会坐视富冈先生单独留在流星街的。”
库洛洛的推断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于是流星街这边开始在各个场地刻录传送阵图,哪怕不能开启,也希望能作为空间锚点,帮助千手扉间回来。
只是传送的主动权不在流星街手里,在遥远的未知之地的千手扉间手里。
这也是库洛洛所言的,流星街成功与否都无所谓,重点要看千手扉间。
然后这一天,奇迹真的出现了。
淡淡的蓝色的光突兀在传送阵中亮起来,几个刻画并维护阵法的人直接被这股气浪掀飞,远处的库洛洛和侠客先是一愣,然后两人全都瞪圆了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