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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第1页)

谢鹤逸的手顺着她的耳廓向下,爱抚地流连过她的脊背,低头亲吻她的锁骨——

孟臾轻声呻吟了下,却毫不示弱,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踮着脚张嘴咬他的耳垂,随即如愿以偿听到谢鹤逸明显粗重起来的呼吸声和轻嘶声,她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伏在她耳边威胁:“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嘴硬道:“谁收拾谁,可不一定!”

说着,两只手不老实地伸出去偷袭他腰侧的痒痒rou,那地方她熟悉得很,加之出其不意,很容易就得逞了,看他难耐地弯腰躲避,孟臾大笑着跑开,却很快被谢鹤逸追上,从后面抱着腰搂在怀里。

之后,从沙滩牵着手回到酒店的路程,简直像是开了倍速播放的镜头,直到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他们迅速而默契地抱在了一起——露台的光透进来,照得她的眼睛格外亮。他抬手抚着她的脸颊,低声的哼笑,纠缠的喘息,色情的爱抚,交织掺杂着若隐若现的浪涛声,起起伏伏。

他认真而细致地吻遍他能吻到的她每一寸肌肤,他们边接吻边褪去身上碍事的衣物,他将她抵在房门板上,伸手抬起她的腿,她只觉大腿根隐隐发酸,不由得将身体更加倚向他,他温热的掌心从腰际探进去啪嗒一声解开她内衣的搭扣,双手都被占用,扶在她身上,意乱情迷的对视里,孟臾听到他说:“把我的眼镜摘掉……”

用的是祈使句,却不带往日强硬的命令口吻。

她顺从地抬手去摘他的眼镜,他配合地仰了下头,guntang的气息旋即迅疾扑过来,他们交颈相拥,像是连体婴一样难分难舍,谁都不能离开谁,哪怕一刻也不行,就这样一路抱着吻着来到床边。

谢鹤逸推着孟臾的肩膀让她平躺下来——月光下,他身体的每一根线条此刻都仿佛蕴满了力量感,明明做过那么多次,看见他的裸体心还是会狂跳不止,她下意识偏了下头,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用气声笑问:“乖宝宝,怎么了?”

她不理会他别有用心地揶揄,或者说此刻只有围魏救赵才能收到成效。

她伸出舌头舔了下他凸出的喉结,哑声叫,“哥哥——”

湿热的舌尖像是什么开关,彻底激发了他本就蠢蠢欲动的情欲——

谢鹤逸在床上总是很强势,不管做什么都会下意识分出手来扣住她的肩膀和腰侧,仿佛不这么做她随时会逃跑似的——

体内深埋着他硬邦邦的跳动,他是无与伦比的掌控者,抽插的频率快慢,进度深浅都信手拈来,即将被融化成一滩水的快感中,孟臾竟然开始走神——她想起那天一片狼藉的撞车现场来,他明明做什么事都能进退自如,以往那些年,他一贯是喜怒不显,不动声色的。

谢鹤逸不清楚她在想什么,但没有人喜欢对方在这种关头发呆,他有些不满地将她重新拖回欲潮之中,抬手轻轻揉捏着她挺立的乳尖——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舒服得令人战栗,孟臾抖着嗓子呻吟出声,窗户没有关严,沙滩上传来小朋友的欢呼声,她觉得羞耻极了,双颊烫得通红,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下去。

他喘息着加快速度,胀满地酥麻感汹涌磅礴地奔涌而至,孟臾抱着他的手臂大口呼吸,高潮如期降临,他们在喘叫声里共同抵达终点。

洗完澡,重新躺下,两个人并排靠在床头。

孟臾窝在谢鹤逸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隔着浮薄的真丝睡裙,她玲珑姣好的曲线紧紧贴合在他的胸膛,谢鹤逸很喜欢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忍不住将她拢得更紧了些,她整个人都蜷在他的怀里,躯体却是舒展而放松的,带着全然的信任,像是他的私有物,虽然她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他这么想,更不允许他这么说。

但眼前这个……女人——从孩子开始就像是他的瘾症,根本戒不掉,甚至随着时光推移,愈发欲罢不能。

孟臾白天睡多了,大半夜了精神头还足,谢鹤逸不一样,认真算起来他从昨夜开始就没怎么休息,此刻竟然还醒着。

她伏在他身侧问:“睡不着?”

他闭着眼睛,手腕翻过来搭在额上,低声应:“……嗯。”

沉吟片刻,孟臾翻身下床,语气轻快,“我带了自己做的香薰蜡烛,助眠的,给你试试。本来田田说要拍照用的……”

昏黄的床头灯似月,磨砂玻璃杯内的烛光则像是暗寂的黑夜中亮起的一盏星。前调是针叶松,后调是琥珀白檀的木质香,似有若无的暗香浮动,气味很是幽清。

他没说话,一直在闭目养神,试图调整平稳呼吸节奏,像是为了不辜负她的努力,想要尽快沉入睡眠。

孟臾无所谓道:“睡不着就不睡,我陪你聊聊天,嗯?”

谢鹤逸轻笑了下,“聊什么?”

孟臾索性屈膝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谢鹤逸整张脸都陷在宽大的软枕里,她看着他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放松?”

他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嗯。”

孟臾确认一遍,“很平静?”

谢鹤逸睁开眼看她,烛光下,她的神色很柔和,眉目间仿若带了些悲悯。他直起身,靠坐在床头,“……嗯。”

她仰着脸,低声问:“那……我们能谈一下那天你撞车的事情吗?”

这些天,其实孟臾一直都在迟疑——如果有些事他真的不想再次面对,仅是提起就会让他觉得痛苦不堪,她本应该像以往完全不知情那样闭嘴一辈子,但一味粉饰太平只是治标不治本,表面结痂的伤疤,掀开来依然是陈年腐rou,始终是个隐雷,不把那些消极的,负面的东西剜除,就不可能有痊愈的一天,遑论得到真正的解脱。

而她若不上赶着询问,以他的性子,是绝无可能主动找人倾诉的。

但即便是问,上次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她也不敢贸然开口,时机很重要。想和谢鹤逸这种人有效沟通,要先说他想听的,再说自己想问的。

她一直在等——比如在海边这样一个旖旎的夜晚,卸下心防的可能性要比全副武装的白天高上许多,可哪怕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占尽,谢鹤逸好像依然没有要说的迹象。

见他不吭声,孟臾也不打算硬逼他,立刻打退堂鼓,她的手很轻地抚摸着他分明凸出的指节骨,轻声道:“不想说也没关系……”

谢鹤逸侧眸端详着她,吁出一口气,终于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那天……气疯了,完全失去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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