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读书?你现在想好好读书也没机会了。你还不知道吧,你被学校开除了,今天你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亲自给我打电话说的。”妇人的声音似乎带着最后一抹失望,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还要去上晚班,晚上就不过来陪你了。”
听到这里,司谨言突然猜到了病房里面的人是谁。
脚步却没有停顿,不过一会就到了电梯前。
没了正在维修的牌子,运行的灯光也亮了。
司谨言转身去找许悦乐。
刚走到拐角处,就差点与人撞上了。
好在她反应迅速,停了脚步,往旁边让了一下。
“司谨言,是你!”
司谨言看着脖子上围着一圈纱布的女生,面色平静无波,从女生身旁路过。
女生转过身去,不顾自己嗓子的难受,红着眼眶喊道:“我被开除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司谨言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女生,眉眼间明明没有变化,却分明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不屑,“我若想对付一个人,只会让他们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承受折磨。”
这话的意思在说不是她做的。
可不是她会是谁?
昨天她们刚欺负完许悦乐,她们就全都被开除了,怎么可能不是她干的!
而且在阜城,有这样说一不二话语权的,除了司家,她想不到还有谁家。
“不是你还会是谁?!有胆子做,为什么没胆子承认?!你们司家的人,就是这么欺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的吗?”
司谨言却是懒得跟她争辩,留下愤怒的女生就离开了。
女生看着她的背影,想到刚才在病房里妈妈说的话,不由有些绝望的蹲了下去,趴在腿上大哭起来。
她爸妈离婚了。
爸爸带着小三组建了新的家庭,对她不闻不问,每个月只有冷冰冰的两千块钱。
妈妈呢,做了十几年的家庭主妇,现在为了她,却要打三份工,每天早出晚归,只能睡五个小时。
而她呢,就算考上了全城最好的高中又怎么样。
高考刚一结束,父母就离婚了。
她吵过、闹过,可已经破碎的家庭,是不会再复合了。
更何况,里面还加入了原本不属于这个家庭的玻璃碴子。
更加不可能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