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与伤痕,战场上也从来不会有雌虫去过分疼惜自己的身体,伤痕被指尖碰到的温热比任何刀□□入都要来得陌生。
被敷好的伤痛融化成流体,然后重塑成另一种让他无所适从的形状贴在身体上。雪的气息却让他浑身灼热。
一只本该骄纵愚蠢的雄虫为什么会拥有这样温暖的皮肤?
如果允许他进入精神图景为自己治疗——
……不。
那绝不可以。
“咦,休洛斯。”白却忽然停下动作,用一副纯洁疑惑的口吻问道,“你的背上怎么会有枪伤?”
“……”
休洛斯原本涣散的瞳孔紧缩一瞬。
在解释与不解释的选择之中,他眯起眼睛,立即回过神——
“雄子,您怎么能分辨出枪伤?”
一般雄虫,不,不要说一般雄虫了,绝大部分雄虫绝不可能知道枪伤长什么样。
白却顿了一下。
“我吗?打游戏打的。”
他淡淡回道,顺带给休洛斯的绷带打了个蝴蝶结,手指搭在休洛斯脖颈上,顺着赤色虫纹的纹路轻轻抚摸,虫纹是属于雌虫重要的信息素释放地,只有自己和雄主才能够触碰,休洛斯有种正在被挟持住要害的错觉。
那只属于雄子的修长的手却让他虫纹发热,更多的是一种被随意挑。逗敏。感地带的耻意和恼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却提醒他。
“回雄子。”休洛斯忍耐着身体的渴。望,又是微恼,又是恶意地勾起唇角,“是被其他雄虫阁下要求的,他们让我假装军雌中弹倒地。”
白却:“……”
这什么奇怪的play。你们雄虫到底是深爱军雌还是厌恶他们啊。
休洛斯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意料中白却的嫌恶,转过头想看看这只雄虫的表情,嘴里却被塞了半块甜腻的东西,入口即化。
“巧克力。”白却嘴里含着另外半块,银白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胸前,从休洛斯的视角望去,他歪着脑袋,没什么表情却很认真,“甜食能让心情变得更好,也能缓解疼痛。这是给你听话的奖励。”
休洛斯恶劣的试探以失败告终。
难以置信。
为什么这只雄虫幼崽在听说我被其他雄虫“碰过”后没有立刻抛弃我,难道他看出我在说谎?
一阵难以言明的感觉笼罩了休洛斯,这就像窗外跃动的温暖光斑一样让他感到陌生。他想起身,勉力支起身体却突然僵在原地。
白却也发觉了什么,他的目光顿了顿,随后心虚地朝外游离,“那个。我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摸休洛斯的大胸。也没有捏他的大腿。更没有去蹭他的屁股。都是休洛斯自己的错。白却只是觉得休洛斯的虫纹漂亮所以稍微碰了碰而已。
“……”休洛斯眼角抽搐,有些想冷笑。让他产生杀意的雄虫有很多,这是他第一次想尝试奸。杀的方式。
“你真的好能*。”白却一无所知地抱怨道,“等处理完雄保会的事,我们就出去给你挑塞子、不是,是雌虫日常用品。”
虽然网购也很快,但白却觉得还是带着主角受出去逛逛比较好……嗯,顺带看看周遭有没有什么新上市的小蛋糕。
“……是。”休洛斯,“谨遵您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