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华说得不错,当年的仇敌早已都入土,无须害怕。只是,外头的状况我们无所知悉,究竟是太平盛世,还是和当年一样中原板荡鏖战不断,我们全然没个头绪啊!"颜隋月有些担忧。
"闯出去不就知道了吗?就算外头是豺狼虎豹当道,大不了我们再躲回来庄子,不就得了?当年先祖能远奔千里躲到男方来,我们不过是出去湖的另一边,朵回来易如反掌!"桂桑华笑了笑道。
"其实桂师母说的道也有几分道理。。。。。。"禹玠思忖衡量一番。
"如今能救青杭唯一的方法,就是离开月烛庄。只要不再让她见到和引雁有关连的一切事物,忘记伤痛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也同意。"颜隋月附和。
"我们一大群人保护青杭,各有所长,互相照应,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安遇春也道。
剩下一个中年大叔,傻傻地,兀自在状况外。
桂桑华和蔼可亲地弌了扶应文一眼。
"夫君如果害怕,待在庄子里便好。不用跟着我出去冒险。"
扶应文回过神来,急了。
"胡说什么?!阿华胆子小,力气弱,怎能没有夫君我的保护?!"
他又凑到桂桑华耳边,低声求饶。
"阿华,你不能抛家弃子,把为夫我丢到两个不省心的竖子身边,这样我生不如死啊!
桂桑华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豪情万丈道:"原来你是怕和两个乖儿子相依为命阿,不打紧,我把他们一同带出去!"
扶应文简直要吐血而亡。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两个乖儿子!
"如此甚好,我们也把两个女儿也一起带着!"
想到要和两个宝贝女儿出去闯荡,让她们见识自家父亲的厉害,禹玠心情甚好。
话以至此,扶应文再也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断然没有亲亲老婆带着两个拖油瓶辛苦闯荡江湖,做丈夫的却在老家独守空闺的蠢道理。
不过一刻钟,月烛庄一百四十年来从无人敢破的规矩,轻轻松松的就被青杭破除。
理由相当离奇。
他们不想再见到女孩不过是因为一坛酒被偷喝,就哭的死去活来!
她是第一个闯入这个世外桃花源的第一人,她是观音座下的女童仙。
就算不好好供著,也得好好呵护着。
自然也是因为,年纪轻轻被自家人赶出门,这在小国寡民的月烛庄中,简直是虐待!
令人发指的虐待!
庄子里随便一只猫一只狗,受了伤,流了血,都得悉心照料。
更何况是一位少女?
这孩子着实太可怜了。
他们不能不保护这个可怜的孩子。
否则,就别想自诩是什么中原大邦来的神人后代。
想着都得呸一声:不配。
于是乎,翌日清晨全庄听闻扶应文公布这个破天荒的消息时,大伙一则已喜,一则已忧。
喜的是,青杭终于有救了!
忧的是,他们出去后,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能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