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杭歪头想了想,道:"嗯,确实狗屁,我不大相信。"
稽广挑了眉:"哦?说来听听。"
青杭往前走几步路,若无其事的转头剪下一只蜡烬:"世人都说你是因为怨恨你阿父不让你和你的…。嗯…。相好在一起,所以才愤而离家。"
稽广面无表情道:"他的名字不叫相好,他叫伯宴。"
"嗯,伯宴,好名字。啧啧,让我继续,刚说到哪?说到你因为无法和伯宴长相厮守,于是便搬出稽家。可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稽广淡淡的笑道:"哪不对劲了?"
青杭专注的看着烛火:"你若真的气愤,搬出去便罢了,可你偏偏故意挑了武人周立当他的门客,还盖了间茅草屋,天天坐在茅草屋前,让大家都知道你和稽家决裂,这不就是古人所说的割席分坐吗?你演这么一出究竟是何意?"
稽广眼中现出一丝赞赏,定定地瞧着女孩沉默不语。
"还有,你若真的喜欢这个叫伯宴的,搬出来的这五年,大可和他再续缘分,你稽广并不是在意世俗眼光之人,断袖也不是什么隐诲见不得人的事,可你就此没再跟他往来,那么你大费周章搬出来又是为何?"
"整座城,就只有你脑袋清楚。"
青杭不看烛火,改看着眼前的男子:"所以到底是为何?"
稽广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能说。"
青杭微愤的跺脚:"既然你不想说,刚才何必问我。"
稽广稍稍上前几步,离的女孩更近,逼的她只能仰头望着他。
他盯着女孩酡红的脸颊,颇为认真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心中的想法,还有,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有断袖之癖,我对那个伯宴也无半私情意。"
青杭紧张的往后退几步:"稽公子,稽广,你你你别靠这么近,你这么认真说话,我还真不习惯。其实呢,你好不好断袖,你喜不喜欢那个伯宴,跟我实在没什么关系,你真的不需要和我澄清,呵呵,呵呵。"
青杭在心中惨叫,不是吧,这个稽子隐难道男女通吃,看上她了?!
稽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退回原来的位置:"我一直就是个正经八百的人,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青杭脑筋一转,想到一个脱身的法子,忽然正色对着他大喊:"我相信你。你看似风流不羁,其实爱恨分明,是个内心至真至纯之人!!"
稽广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像一阵雾似的消逝不见。
青杭再后退几步,打算趁他呆住开溜的时候,身后忽然又出现一个人。
那个人用哀怨的语调道:"子隐,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我找你找了好久,找的好苦!"
青杭转过身,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憔悴但长的很阴柔俊美的男子。
难道他们才正在说伯宴,伯宴便到?原来稽子隐喜欢的伯宴是这款?
稽广面色铁青:"伯宴,我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
"关于我进稽府的事,你究竟是如何想?"
"绝无可能。"
伯宴苦苦哀求:"我求你了…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