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万俟谦又喝了杯姜茶,有些犯困,这么多天,总算有一件顺心的事儿了,“下去吧,朕睡会儿。”
魏行知回了魏府,跟家里人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在宫里的情况,就马不停蹄的奔着去找周汉。
她实在好奇,周汉到底是怎么被人揍得下不来床的。
此时周汉躺在床上,床边坐着俩丫鬟,一人手里端个葡萄,一人手里端盘糕点。
周汉闭着眼,嘴里含着剥好的葡萄,吊儿郎当的,哪有半点伤重的模样。
魏行知抱臂倚靠在门框边,抬眸睨着床榻上好不潇洒的人儿。
周汉半睁了下眸子,余光不经意的瞥到门边,一看是个煞神,悠闲惬意的神色瞬间僵住,下一秒,身子一垮,脸色萎靡不振,像提前演练过多次一般熟练。
“诶呦,诶呦,我的腰啊,我这脸是不是破相了,唉,疼死我了……”
魏行知单挑眉毛,抱臂迈步走到床边,捏了颗葡萄,塞进周汉的嘴里,“疼啊?”
周汉咽了口口水,含糊不清的道,“疼,当然疼,你是不知道谭襄襄下手有多重……”
魏行知唇角微勾,对床边的两个婢女抬了抬手。
周汉道,“下去吧。”
魏行知揪住周汉的衣领,把人从床榻上揪了起来。
周汉起初还‘疼’的呻吟了两声,魏行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扒他的衣服,“让我瞧瞧,伤到哪了?这不得寻个太医,给你治伤,免得伤及内脏是吧?”
“诶,诶……”周汉从床上跳起来,躲着魏行知,“你要不要脸啊,我是男的,男的,你光天化日之下,你,你能不能收敛些?”
魏行知干笑两声,“我就知道你丫没那么容易伤到躺床上起不来,原来是为了偷懒耍滑啊。”
周汉站的离魏行知八丈远,“姑奶奶,我是真伤了,只是没伤的那么重,你根本就不知道那谭襄襄下手有多重,你现在还能看见我,都是我溜得快,那几个被迷晕的个儿,被打的才叫惨不忍睹。”
魏行知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拽着桌上的葡萄吃着,“十六岁的小丫头都奈何不了,没用。”
周汉从床上跳下来,边穿靴子边道,“那秦常辰就是个白痴,我就摸了谭襄襄的手一下,他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一伙的,当着人家的面就喊我的名字,我告诉你,没准,谭家现在把你也记恨上了。”
魏行知嫌弃的道,“秦常辰呢?”
周汉回道,“秦家躺着呢。”
被人认出来他们是一伙的,秦常辰又能好到哪里去。
魏行知无奈的摇着头,“明日准备点东西,跟我去谭家。”
“啊?”周汉脸皱成苦瓜,“还去?”
魏行知眯起眼睛,“不去,等着老爷子听见风声,撵到这儿来揍你吗?”
周汉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魏行知拽着周汉,又往秦家转了一圈,秦家那老太太最近老实了不少,待在自己院里足不出户。
秦常柏下了朝,坐在秦常辰房里,絮絮叨叨的。
秦常辰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本来都受了伤,还天天听着他娘跟哥哥在他耳边一个劲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