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终于轮到她了?把一切都提前设计好,然后来一场请君入瓮?
如此毫无人道毫无退路的计划,真是亏他们想的出来啊。
岳意浓冷笑一声,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而是笔直地站立在那,一字一句道:“我没罪,我不认!”
此话一出,周县令率先愣怔住了,因为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都到这个节骨眼上,周围有如此大的阵仗,一个还未及笄的丫头还能淡定地说出她没有罪的话来。
要知道,他今儿过来就是明白自己要对付的是一个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丫头,所以他也只是草草准备了一下而已。
这小丫头初生牛犊居然不怕虎?好!那就让她这个小牛犊见见险恶的世道,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还不认罪?非要本官对你用刑你才肯招?”
周县令面上狰狞了几分,大有再否认就会立即让衙役动手的架势。
岳意浓无视淫威,目光如炬,字字珠玑:
“人证是谁?物证在哪?大人身为父母官,自该谨慎办案,而不是依靠职权,狐假虎威,黑白不分,是非不辨,屈打成招!
受害人证词不取,被告人辩白不问,仅仅靠着所谓旁观者的证词就想草草结案,大人别再把为民着想挂在嘴边了,您这是欺压百姓,草菅人命!”
周县令没想到他不仅没有吓唬住这女娃儿,还逼得她如此巧言令色,害他威风扫地,颜面尽失。
正想让人鞭笞一顿掐灭这丫头的嚣张气焰,岳秀却痛哭流涕过来说情。
“妹妹,你不要顶撞大人了,事已至此,你犟着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的想要挨一顿打才肯罢休吗?
大人,请你不要跟我妹妹一般见识,我代她向你道歉,请你饶恕妹妹的无礼之罪吧!”
岳秀声泪俱下地恳求,最后还重重地向周县令磕了一个响头。
大概是太过激动,岳秀起来时两眼一翻,恰到好处地倒在了岳富贵的身上。
岳富贵见状大惊失色,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岳意浓时,他指着她怒斥道,
“你还要害多少人才肯罢休?你奶为了你们的事气晕了过去,你姐姐也在为你求情,谁都在为你好,你怎么一点好歹都不知,只知道任性妄为?”
岳富贵的话让岳意浓气笑了,“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做的事我不认还错了?我不认就害到你们了?还是说你们就如此肯定这等弑母投毒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亲眼所见了?”
“你大姐看见的还有假?你为什么非要跟秀儿作对?她可是你大姐?”
岳意浓被岳富贵偏颇的口气惊到,冷笑连连。
周县令见岳意浓不作声,还以为她妥协了,大笑一声道,“小丫头,你看你家里人都不信任你,都说这事是你干的,可见你平时还是有前科的,快些签字画押,本官念你年幼,可从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