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罪状书递过去,岳意浓看也没看,直接拿起罪书撕了个粉碎。
周县令见状当场震骇,反应过来后他气的直接下令,“来人,将此女拉下去,褪衣受刑,重打二十大板!”
先前杜家发话让他最好当着乡野村夫的面受此令女子蒙羞之刑,是他心生不忍,多次手下留情,可她敬酒不吃,那就别怪他倒上罚酒了。
周县令的口令一下,围观的村民神色各异,有的大惊失色地想要开口去劝,有的则兴致盎然悠闲地往里头挤了挤。
事情发生到这,其实好多村民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姜氏会有赵氏丢失的玉镯子,为什么姜氏会中毒,为什么岳家二丫头会摊上这么一个罪名,明明那手镯子一直就在姜氏手上啊?
还有,为什么这么一大家子人非要逼着一个孩子去认罪,而不是想方设法地替她开脱。
而且当官的还是用可笑的人证还有并不存在的物证审理案件,真的是毫无说服力啊。
可即便心有疑虑,面对着县令衙役一众权势,他们质疑的声音即便再多也显得微弱。
况且,岳家都没人出声,面对强权压制,他们还照单全收,他们这些局外人又能做得了什么?
眼看着衙役逼近,岳富贵终于忍无可忍,他赤红着眼眸暴怒地指着岳意浓:
“你怎么还不认?你非要丢尽我岳家的颜面才肯罢休吗?一旦受此大刑,你让我以后怎么在村子里抬头做人?”
岳意浓故意瞧了一眼围观着的村民,紧接着勾了勾唇角,
“真不忍心告诉你,让你丢尽颜面的不是我,是你受人蒙蔽抛女求荣却还不自知,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往那儿看看,钱氏为什么会来这儿,县官大人今日又为何不请自来,你被岳秀引导着把我推进陷阱,却从来没为我和母亲伸张半句,今日县官大人办案,漏洞百出,你也视而不见,你扪心自问,我平日里真就如他们给你引导的那样,弑母投毒,罪大恶极吗?”
岳意浓说罢,直指围观群众的其中一角。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就见她所说的钱氏就在那里。
钱氏也没想到自己刚过来就被这丫头逮了个正着,暗恨自己来的不是时候,等再晚点过来,这丫头名声尽失,她顺势上前替她化解灾难再带她进杜家,既赚了好名声,又能解了眼下夫人头疼的难题,一举两得呢。
不过这会来早了,自然就没什么利处了,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丫头怎么好像什么都清楚啊?
还知道她跟杜家联手收买周大人陷害她,这女娃子家咋精的就跟那妖精一样,比她爹都灵干呢!
悄悄安抚了下自己慌乱的内心,随即她直接拨开人群走过来,“你这女娃子咋血口喷人呐,我不过是过来看看我家秀儿,见到这阵仗吓到了躲在边上看热闹,这关我什么事啊?
县官大人,这女娃子牙尖嘴利,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这做了坏事啊就该打一顿好好长长记性!”
钱氏故作不经意间回头却疯狂向周县令使眼色,周县令瞧见,当即向衙役招招手。
接收到命令,两个衙役正准备将岳意浓捆绑起来时,一道沉声适时响起阻止了衙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