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也呆了大半年之久了,这次回来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总不能一直这样游手好闲吧!”叶幸司另起了一个话题问道。
不过,也只有他才会说左脉之风流潇洒般的日子是在游手好闲了。
“皇帝如今已经足够忌惮我家了,若我再入仕也不过是混日子,如今这样也挺好的。”左脉之淡淡说。
叶幸司听后只默然不语,他本就志不在官场,可脉之却真不是那等胸无大志之人,他知道他心中有多大的抱负。
况他又出生在那样一个显赫的家族之中,若这辈子真没做出什么大事,背后难免不会遭人诟病。
不过他向来是个多思的,自己这会儿如此又岂止不是杞人忧天呢!
遂也不再多话,两人只谈些平日的小事。
……
施雪柳自以为拿住了祁涟的把柄,接连几日心情都十分不错。
她不是个能忍得住的,就想尽快让那妮子吃点苦头,因而这日祁涟来请安之时,迎接她的便是施雪柳的一张冷脸。
“跪下。”
祁涟本是恭敬低头的样子,闻言便抬起了头来。
晃眼之间就见倚澜居正堂桌椅摆放的屏风之后露出了一点儿翠绿色的衣角来,方才出门的时候她依稀记得,还在院子里浇花的云香今日穿的便是那颜色的衣裳。
施雪柳可真是的,既要教训她,便是还要让她的丫鬟来听壁脚,待会儿再让两个丫鬟出来作证,在这个府中丝毫对她不将情面,连下人们都能看她的笑话。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在意料之中。
祁涟直直地跪在大堂之中,还不等她‘疑惑’询问施雪柳为何罚她,当头便是一个精美的香囊砸到她面前。
“语璇,你让母亲好失望!”头顶传来施雪柳痛心疾首的话。
祁涟抬头疑惑不解道,“母亲,不知女儿做错了何事。”
施雪柳眼睛瞪大了些许指着那香囊问道,“不知错了何事,那我可问你,这香囊可是你的东西?”
祁涟‘认真’地端详了一下那地上的香囊回答说,“这是我的香囊,不过前几日我已经交给了云香和云霞让她们去扔掉,现下不知为何在母亲这里?”
施雪柳视线紧锁着祁涟慢慢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香囊语气轻柔说道,“既然这香囊还完好无损你又为何要将它扔掉呢?是不是哪个男子赠与你的。”
祁涟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窘意,看向施雪柳的目光闪躲。
而看见她这副神情的施雪柳就则更是笃定了,为何祁涟急着要将这个香囊处理掉,那它定是左脉之与她私相授受之物。
无媒苟合,是为这些世家大族所不耻的,而衡立轩读圣贤之书,更看重女子的名节。
自己此番拿捏住了她的把柄,还不是任由她捏圆搓扁吗?
想到之后祁涟会受到的责罚,施雪柳心里一阵畅快。
而此刻的她自然也早已忘记了,当初她同衡立轩在成婚之前的一番缠绵也可算得上是无媒苟合了,更不肖说当时的衡立轩在家乡还有一位正牌夫人。
不过她自诩国公府嫡女,自然不会自降身价,将自己同祁涟这生母出身低贱的继女和她相提并论,也不会觉得自己做得有何错处。
“你也别怪云香云霞不懂规矩,她们身为这府中的丫鬟,若你有何规矩不当之处她们自然要向我禀告,也好时时规劝于你。”见祁涟默不作声,施雪柳端着身子又继续拿腔说调。
“你一个还未许亲的闺阁女子,父亲身为礼部侍郎,你又是官眷娘子,私下里却藏匿陌生男子之物,做出如此不知教养之事,你可知错。”施雪柳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