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元昭正有意拉拢云染月,若是秦沐菡能嫁给他,云染月和秦家能喜结连理,他就必须入了东宫阵营。
有云染月在,景元昭夺嫡之争如虎添翼。
秦皇后捏了捏眉心,有些疼痛,“以后,别没事去招惹南灼华,一个四岁多的小丫头,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把心思都放在云染月身上,想着怎样才能得他欢心。”
觉得秦皇后说的在理,秦沐菡也不敢出声反驳,只得乖乖应声。
被方才的事情惹的烦躁,秦皇后头疼的揉着眉心,也没兴致留在这里再看景,便摆驾回了寝宫。
酉时,夜幕浅浅,晚风轻轻,宴席结束,权臣家眷相继离席出宫。
弘元十七年的年宴,已然结束,明天,便是弘元十八年。
华灯初上,月色满天,风儿吹弯了月牙,吹散了乌云,今夜,繁星灿烂。
宴席结束,南灼华没有回荣国公府,而是在揽月宫喝着美酒。
南灼华懒懒躺在大殿的软塌上,头上的发髻松散,小脸也恢复了原来精致的容貌。
旁边的案桌上放着两坛酒,是云染月说好要补偿她的,也是说到做到,给她两坛跟上次一样大的美酒。
坛子都是一样大,但是比上次多一坛,南灼华很是心满意足。
“喵。”
羞花叼着一个碗口堪比它猫脸大的碗来了,上次蹭南灼华的酒,是用的跟他爪子般大的酒杯,这次直接换个跟它脸一样大的碗。
反正这小没良心的说了,看它今日表现良好,给它加酒,它拿个碗过来不过分吧?
南灼华看着眼前那大碗,眼角抽搐,“羞花,做个猫你要点脸吧。”
她那酒坛子才多大?倒满它的大碗,她的一坛酒就没了。
“喵。”
羞花的小眼睛转着,似是有些心虚,这碗,确实是有点大了
南灼华只给它倒了半碗,看着羞花颇为哀怨的小眼神,又往碗里倒了几滴,羞花的小眼神依然哀怨,南灼华板下小脸,“不喝?不喝算了,我自己喝,”说着,又把那半碗酒准备倒回酒坛。
“喵!”
羞花爪子及时按住碗沿儿,埋头喝了起来,看来做猫还是得要点脸。
南灼华盘腿坐在软塌上,抱着酒坛,大口喝着美酒,和羞花两坛酒一会便喝完了。
她便身子往后仰,又躺在软塌上,闭着眸子小憩,小脸被酒醺成嫣红,窗外月华拢身,映的肤如雪、人如玉,面如芙蓉开。
她微眯着眸子,小嘴哼着曲子,曲不成调,南灼华自从去了荣国公府,便很少这般惬意。
蓦然,鼻尖有浅淡清香萦绕,南灼华睁眼,入眼的,便是一双浅浅清眸,那眼底,全是她的倒影。
“月牙儿,”似只猫儿的软叫,像是醉了酒,眼神潋滟迷离,她伸出两条细胳膊,软软撒娇,“抱抱我。”
云染月无动于衷。
闻着她身上浓郁的酒香,再看一旁的两个空酒坛,云染月蹙眉轻叹,就知道她喝酒无度,喝多了,便会生醉。
南灼华伸着胳膊,就等着云染月抱她,奶奶的嗓音鼻音浓重,娇声央求:
“月牙儿,快抱抱我好不好。”
云染月无奈叹息。
“好。”
府身把娇软的小姑娘抱在怀里,云染月坐下,她身上浓郁的酒香混合奶香,竟让他隐隐生醉。
他轻斥:“日后再饮这么多酒,为师就再也不给你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