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前的桃树下,埋了好多酒,都是南灼华还没出生时,他便酿好埋下的,都是为她酿的。
他仿佛早就知道,南灼华生来便是个喜酒的小姑娘。
那酒,似是为她未雨绸缪
“嘿嘿,”南灼华娇笑一声,把胳膊缠在他的脖颈,他身上的清香,好闻的挠人心肺,“月牙儿不舍得这般对我。”
南灼华仗着他的宠爱,在他心里肆意妄为。
而云染月也是心甘情愿的,让她在他心里无法无天。
南灼华三天不喝酒就难受,云染月自是不舍得她难受,说这话,不过是想让她的酒瘾收敛一点儿。
云染月无声轻笑,对这个小姑娘,他只有妥协。
南灼华醉眼迷离,小手指勾着云染月的发丝,一圈一圈的在指尖缠绕,她突然好奇:“月牙儿为何会酿酒?是跟谁学的?”
他酿的酒,就像下了蛊似的,让人上瘾,戒不掉,甘愿沉沦,也像他这个人那般,蛊惑人心。
跟谁学的
云染月低眸,看着怀里南灼华的轮廓,眼底掠过碎影憧憧,似是惊起了,心里深藏的往事浮生。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南灼华醉眼看他,双眸对视,南灼华在他眼底看到恍惚,他的眼底,映着她的影子,他的眸光,明明是在看她,却又像是在看别人
南灼华轻唤:“月牙儿?”
睫翼轻颤,云染月似是回神,黑眸一贯冷清,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是跟谁学的酿酒。
他道:“是跟为师的师父学的。”
月牙儿的师父?
南灼华小脸惊讶,睁大眸子,酒意都醒了几分,“月牙儿有师父?”
云染月轻点头:“嗯,有。”
南灼华惊奇,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秘密一样,不停追问,“月牙儿的师父是男子还是女子?”
“女子。”
“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云染月默语,低眸看着满眼期待的南灼华,轻轻喃语:“她就在身边”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南灼华勉强能听清他的回答。
“她跟我们离的很近吗?”
云染月点点头。
“那夭夭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云染月默然片刻:“等夭夭长大就能见到她了。”
怎么又是长大,南灼华嘟嘟小嘴,在云染月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指尖上还圈着他的头发把玩。
南灼华小嘴喋喋不休的问了很多问题,云染月都不胜其烦的一一回答。
过会儿,似是累了,再加上喝酒的缘故,南灼华醉眼有些迷离,“月牙儿,今晚上我不回荣国公府了好不好?”
“好。”
她不想回,云染月也不强求,轻轻拍打她的身子,“困了就睡吧,今晚就留宿揽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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