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擒押将士将双目被血色纱布遮挡的吉承康压跪到地上,原来威风凛凛、一身正气的万户侯将军如今满脸灰泥黑土,头发蓬乱零散,浑身衣物破败不堪。
言翊紧蹙起眉头,心中愧恨交织却要不动声色。
“吉承康就是杀害皇太侄之人。”言宏加重语气强调补充着。
“吉承康将军怎么会做出这等叛国之事?”心知肚明的言翊不甘示弱的反问,暗自内涵言宏。
但言宏对此充耳不闻,一旁的沉岳及时开口,“吉承康,你快从实招来。”
“他因受伤再无法说话了,也看不见,听不见。”言宏按照计划唱起双簧,又抬臂指向林坤,“当日杀害皇太侄的情形,他会向崎屿王证明的。”
林坤立即走上前,抱拳行礼道:“回殿下,末将是治安衙副领林坤。吉承康将军不仅杀害了皇太侄,还将瑰岩岛搅地翻天地覆。”
“你胆敢在孤面前说谎?”言翊沉着努起,锐利的双眸凝视着林坤。
渠良紧蹙着眉头,一早就知道林坤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想到他会成为叛徒。
戎尔更是愤恨,暗自握紧了腰间佩剑,恨不得立刻林坤他杀之而后快。
“末将没有说谎!”林坤厚着脸皮放大嗓门,“吉承康将军杀害皇太侄是末将亲眼所见!”
言宏满意地垂眸抿嘴,隐藏笑意。
沉坚见计划即将成功,忍不住扬起轻蔑的嘲笑。
而此时的吉承康最为悲惨,他听不见曾经心腹对他的污蔑,更无妨反驳。
五感尽失的他,早已麻木不仁,心灵也无法感知现下形式。
“是谁指使的?”沉岳板着扑克脸,一步步引导着林坤将言翊送下地狱。
林坤咬了咬牙根,保持着大嗓门答道:“根据吉承康将军所说”
“沉坚将军!”言翊及时打断了林坤,“你之前见过吉承康将军吗?”
心虚的沉坚轻蹙起眉头,“本将军怎会见过?”
“没见过是吗?”言翊冷哼了声,“戎尔,吉承康将军说过他曾咬伤了沉坚将军的手,对吗?”
“是的。”戎尔应声抱拳行李后,走上前面向言宏等人,“吉承康将军在小渔村青楼伙房时,亲口说明过此事,而这就是禹国是凶手的证据!”
沉坚怔了怔,想起了吉承康在行刑时咬过他,从而导致了行刑延迟。
“倘若吉承康在说谎,就请沉坚将军让孤看看你的手。”言翊眯了眯双眸,气场低沉且强大。
“崎屿王想耍什么无赖啊?”沉坚下意识地将被咬伤的手藏到身后,语气稍有慌张。
戎尔也不给禹国将士面子,大步上前拽扯出沉坚的手,迅速扯下了受伤绷带。
一齐走上前的渠良用力握住沉坚的手腕,只见他手背上的点形痂伤呈半月状分布,“殿下,这的确是咬痕!”
此言一出,沉岳惊恐地瞪大了睛,言宏胸有成竹的表情也变地凝固僵硬。
“由此可见,对皇太侄的忤逆袭击是尔等所为!”言翊抬臂指向面前众人,声严厉色着。
他势必要将言宏治罪斩首,再将沉岳等人遣出崎屿。
林坤顿时没了先前的底气,低首皱眉,面露忧虑和胆怯。
言宏和沉岳更是找不到应对说辞,表面上保持着镇定沉默,心中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沉黎王妃在这时带着宫人走到言翊身边,稳定起形式,“殿下,您现下这是在做什么?”
“与王太妃无关。”言翊的声音冰冷如寒窖,对从禹国联姻到崎屿的沉黎没有一丝敬意。
“传令,沉诸丞相的官船已到崎屿!”跟随沉黎而来的蔡围高声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