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席景宥猛地坐起身体。
他警惕地将双手交叉护在身前,慌张道:“你,你离本王远一些!”
吉琅樱先是一愣,扑闪着眼睫解释道:“我只是想人工呼吸。”
“不,不用了!”席景宥提高了声音,“本王无碍!”
“那真是太好了!”吉琅樱兴奋地环抱上席景宥的脖子,悬在心口的石块终于落下。
“你,你这混小子”感到别扭的席景宥连忙推开吉琅樱,微微后倾着身体,“都说了,离本王远一些。”
意识到行为过激,吉琅樱这才冷静下来,低首浅笑道:“殿下息怒,下官看到您无碍,太高兴了。”
她的笑容犹如含苞待放的月季,又好似天上坠落的星火。
席景宥暗自咽了口唾沫,将话题转移:“那什么,你为何要在胸前裹白纱布?是不是肩前的伤蔓延到胸口了?”
话语间,他下意识地向吉琅樱的胸膛伸出双臂,想要一探究竟。
吉琅樱迅速向后挪坐身为,并将里衣腰带系紧,紧张地敷衍道:“皇太侄殿下,您的身份尊贵,不宜对下官过分关怀,下官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席景宥担忧地睁抬着双眼,又将双手捂在吉琅樱的脸颊两侧,“你看你,身体烫地和火球似的。”
吉琅樱的脸颊稍有些变形,嘴巴也嘟了起来。
她瞪着大眼睛,搪塞道:“这儿黎开颂不远了,下官先去外头观察观察,您再休息会吧。”
说完,她满乱起身,匆匆走远。
席景宥望着她跳脱的背影,心跳依旧紊乱。
他讶然地微张着嘴唇,自言自语道:“本王的心脏,心脏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席景宥握拳锤了两下胸膛,忍不住干咳两声,“喔,好痛”
开颂,禁卫军营。
夜间火把熊熊燃烧着,跳焰声附和着夏季闷雷。
天空云层压地很低,飓风凛凛。
把手的侍卫各个身着战袍,昂首挺胸,像是即将迎接什么大人物。
言宏和沉氏兄弟等人率军到达,门口禁卫军领抬起手中佩剑拦下众人,严肃道:“崎屿军营,切勿擅自闯入!”
“本王乃是西川王!”言宏瞪着怒目,语气严厉。
“没有殿下准许,谁都不许进。”禁卫军领不卑不亢,坚守着立场。
前来“兴师问罪”的言宏隐忍着愤懑,侧额瞟向身后的柯宗,“崎屿王没亲眼见到皇太侄吧?”
柯宗低着头,小声回应道:“沉岳将军说是没看见。”
言宏捋了捋胡子,向身旁的沉岳投去个探寻的眼神。
沉岳回以肯定的目光后,他长舒出一口气,轻声感叹道:“煮好的粥差一点沾上老鼠屎了。”
话音落下,早就等候在此的言翊从军营内走出,他穿着象征崎屿主上的黑金王袍,身后跟着渠良和戎尔。
禁卫军领立刻恭敬侧身让开走道,抱拳道:“殿下。”
言翊轻轻地点了点头,直挺着腰背与言宏对峙,“西川王深夜光临,有何要紧事啊?”
“禀报殿下,臣将杀害皇太侄的罪魁祸首带回了。”抬袖行礼的言宏没有低头,而是侧身看向走上前来的擒押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