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见血了。”戎尔语气平静,右手握上了腰间弯刀。
两人一齐拔出武器时,周围士兵已提刀将他们团团包围。
林坤看清了魏桂的脸孔,震惊之余还不忘嘲讽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魏副啊!居然还活着呢!”
言宏也认出了戎尔,他皱眉瞪起怒目,却诧异到语塞。
毕竟以戎尔的身手,身边这些虾兵蟹将都不是对手。
魏桂看着眼前春风得意的林坤,不禁想到瑰岩岛战乱时的屈辱——
“这家伙已经无用了!”林坤收起手中长弓,“把他丢进海里吧!”
话音落下,两名禹兵就将胸膛中箭的魏桂拖进了海里。
要不是他被路过的渔船所救,早已命丧黄泉。
越想越气恼,魏桂举起弯刀向林坤劈去,“叛徒!拿命来!”
“别轻举妄动!”及时赶来的柯宗喝停了魏桂。
只见他率领了一大队士兵,手中弯刀抵在渠良和犀牛的脖子上,两人嘴边是被殴打流出的鲜血。
“不想看这两家伙被抹脖放血,就快放下武器!”柯宗阴森森地威胁道。
形势逆转,人多势众且握有人质的言宏放松下紧绷的身体,嘴角勾起轻蔑浅笑。
魏桂怔了怔,呐喊着将弯刀丢到地面。
束手无策的戎尔同样无奈且不甘,用力将弯刀插进地面。
林坤嚣张地放大笑容,语气更加讽刺:“哈哈哈,魏桂你也有今天!”
禹京,皇宫。
天高爽朗,初阳藏匿在晨曦之后。
沉诸早早就到慈承殿拜访时萱。
他将一封牡丹金帖放到锦桌子上,侧身对着时萱。
“这是何物?”坐在侍桌前的时萱金羽凤袍,金牡丹头冠圈嵌着一环翡翠。
在没有册封皇后之前,她仍旧是后宫之主,那怕已退居成皇太后。
“这是举行皇后册封仪式的日期。”沉诸板着脸孔,平静的语气却不容置否。
“您难道不明白皇后册封仪式日期是由哀家定夺吗?”时萱也冷着脸孔,纤柔媚眼充斥着警惕温怒。
“陛下继位典礼过后国事繁忙,难道国家大事也要交托给算命的吗?”沉诸耷拉下眼帘,言辞不尊不敬。
时萱听闻沉诸形容她为算命的,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她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应有的端庄,“沉丞相,请你注意君臣之礼。”
“那也请皇太后娘娘理解老臣的良苦用心。”沉诸面不改色地回击,“老臣带领禹国朝堂多年,自然是为国家好。”
时萱明白沉诸是在强调自身势力,目前还无法与之对抗的她只好隐忍下这份屈辱。
她搭放在膝上的双手暗自攥起了又松开,放缓语气说道:“好,就按照丞相的意思办吧。”
“这样最好不过。”沉诸也不屑于谢恩,声音冰冷无温。
“但是,”时萱直勾勾地盯向沉诸,语气严厉,“沉韵在册封仪式开始之前,都要在宫中学习皇后礼仪。”
“这是自然,老臣的女儿的确有许多不足之处,还请皇太后娘娘好好教导。”沉诸巴不得沉韵始终待在宫中不回娘家,毕竟是要当皇后,他可不想女儿今后被世人诟病,“告辞。”
说完,他便将双手背到身后,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