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喜欢花朵,朕就把花全部摘除。”席景宥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心中暗自盘算着。
天高气爽,大雁高飞。
皇宫中暗潮涌动,行军队伍里则是人心惶惶。
言宏和沉坚聚集在沉岳的营帐内,三人围桌品茶议事。
“现下贡品被烧地一干二净,我们该怎么办?”沉坚放下手中茶杯,语气焦急。
“事情由废王而起,让他背这黑锅就行了。”沉岳阴沉着脸色,喉处只有茶水余苦,尝不到回甘。
“此计不妥啊,废王的父亲已被重新认命为崎屿王,他并未完全失势!”沉坚高声提出异议。
虽然言翊身负谋逆之罪,但还是要忌惮其父朝廷地位。
沉岳再无对策,不甘的他双手拍响桌面,还瞪起了怒目。
“其实也并未无计可施。”沉默许久的言宏终于开口。
“你有什么好办法?”沉岳立即询问道。
言宏悠然自得地呡了口茶,不紧不慢道:“书信传令来报,决氏兄弟前往南疆平定反贼了。”
“这事和废王有何关系?”沉坚不解地皱起眉头。
“既然是心腹大患,就相当于地雷。”言宏捋了捋胡子,声音低沉,“而地雷,就是要埋藏起来才是上策。”
“你的意思是,把废王送到南疆?”沉岳逐渐恢复冷静,却觉得此计理想,却难以实施。
倘若把言翊送到南疆,他要如何向沉诸解释言翊未入禹京之事?
况且那南疆穷山恶水,荒凉无际,言翊要是死了,要留其性命的沉诸定会勃然大怒。
“我知道沉岳将军您在顾及什么。”言宏耷拉着眼帘,神态自若,“只要向沉诸丞相表明废王是主动请缨,为禹国建功立业。这样必然将万无一失,就算到时废王死在边境,丞相也无法问责。”
被点拨的沉岳豁然开朗,邪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将废王送往南疆吧。”
在他的命令下,沉坚带着林坤的士兵小队进入关押营帐。
言翊和吉琅樱顿感不妙,因疲倦而空洞的双眸变地警惕。
“把废王带走!”沉坚大手一挥,士兵们便走到言翊身边松解着麻绳。
“你们要把殿下带到哪里?”吉琅樱紧蹙着柳叶黛眉,俏丽的脸容袭满憔悴。
“他将会被带到宛如地府般恐怖之地,潦倒余生。”沉坚微昂着脖颈,态度傲慢。
吉琅樱紧绷起神经,焦急道:“我要一起去,带上我。”
言翊诧异地瞪大双眸,心中是千万个不愿意。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劝阻,林坤抢过了话茬,嚣张道:“不必担心,你也会去往如地府般的地方。”
说完,他还轻蔑地冷笑了声。
吉琅樱倒吸了口凉气,离别让她的呼吸不禁有些颤抖。
言翊在这时握上了吉琅樱的手,温柔安慰道:“阿鹰不,琅樱,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