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琅樱决定在皇后册封礼上行刺席景宥,但在大庭广众弑君的下场必然是死。
她紧锁起眉头,心中是愧疚、是思念,不禁喃喃自语道:“请原谅我,这一次无法服从殿下的命令。”
这份还未开花的情愫,被仇恨擅自斩断了。
清晨,景祥殿。
沉诸和沉岳早起入宫探望沉韵,三人坐在大堂侍桌共同用膳。
窗外鸟语花香,暖阳当空。
一家子的气氛也很是和睦。
“明日就要成为后宫之主了,我的宝贝女儿准备好了吗?”沉诸放下手中的擦嘴帕子,看向沉韵的眼里满是慈祥。
“有何可准备的?”沉韵拨顺着肩前长发,鬓边簪的金盏雏菊显地格外清雅,“皇后册封礼的流程,下人们会看着办的。我等着就好了。”
沉诸很是满意女儿高傲的姿态,微笑着点了点头。
沉岳将一小六角锦盒放到沉韵面前,“这是能让男人醉倒的香粉,让帝君对你神魂颠倒吧。”
“用不着这东西他也会对我神魂颠倒的。”自信的沉韵果断将六角锦盒推还到沉岳面前,“你就别瞎操心了,哥哥。”
沉诸哈哈笑了两声,对着沉韵前倾身体笑道:“最好初夜就能怀上龙种,毕竟在皇宫中这可是头等喜事啊。”
“哎呀,父亲您真是的。”沉韵害羞地低首抚了抚侧脸,“女儿自有打算,会尽力的。”
“合宫当晚会有用月季酿的欢情酒,一定要让帝君喝三杯。”沉岳再次开口教导着,“如此一来,他的身体便会发热,呼吸急促,很快就会激动兴奋。”
话语间,他不死心地再次把六角锦盒推给沉韵,“加上我这神通广大的香粉,他一定”
“哥哥!”沉韵按住了沉岳移动的手,语气严肃,“我都说自有打算了。”
“我不是担心你!”沉岳恨铁不成钢地皱起眉头,“我是怕帝君是个呆木头!”
“就算他是呆木头,也用不着这东西。”沉韵自满地撩拨了下长发,“只要有眼睛,自然都会对我的美貌动心。”
沉诸始终笑意不止,要论美貌,远嫁为妃的沉黎也比不上沉韵。
沉岳见状,也不再劝说。
与此同时,在御花园戏台观看歌舞的席景宥根本提不起兴致。
他仰靠着金龙座椅,一脚弯膝在身前搭着手,烦恼道:“明日就是册封礼了,朕该如何是好?”
“只要心动了,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有所行动。”谷挽双手交叉藏在衣袖中,态度恭敬。
“可朕对沉韵根本就不心动啊!”席景宥紧锁起眉头,语气无奈。
“您的身体康健强壮,又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怎么会不心动呢?”谷挽很是不解。
“只要见到沉韵的脸就能想起沉诸丞相,他们的脸在眼前来回交替,朕会心动才有问题吧。”席景宥不满地嘟起小嘴。
“陛下,合宫时您什么都别想,按照老奴说的做就好。”谷挽认真地加重语气。
席景宥立刻调整坐姿,正身面向谷挽,摆出一副好学的模样。
谷挽一本正经地凑近了些席景宥,“首先,陛下到时先闭眼张开嘴唇。”
席景宥闭上的眼帘因别扭而颤抖不停,反而翻出了白眼,噘张的嘴巴更是僵硬,“这,这样就可以了?”
谷挽露出稍显八卦的微笑,“之后,陛下将全部思想集中在那”
“住口,你这色家伙!”席景宥及时拍了下谷挽的胳臂,打断他说辞的同时,还嫌弃抖了抖期满浑身的鸡皮疙瘩,“就你这般,在这装什么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