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的言辞被席景宥的眼神喝退,谷挽赶忙侧身整理起情绪。
在清了清嗓子后,他再次看向席景宥,关切道:“不过,陛下至今都未激动过吗?一次都没有吗?”
“激动?”席景宥若有所思地低垂眼帘,想起了与吉琅樱掉崖落水后的画面。
那时的她趴在他的胸口熟睡,侧脸逆着微微篝火光,恬静无暇。
那时的他,心跳很快,身体也很热。
谷挽将席景宥陷入了回忆,便补充道:“陛下,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吧。”
“那个时候”席景宥不禁用拇指摸了摸下唇瓣,“是朕被流放到崎屿之时”
“只要有过经验就是万幸啊!”谷挽展露了笑颜,“陛下您在合宫时想想对方,记住初夜当时的感觉就好了。”
“可对方是!”席景宥焦急替提高声音,面露难色。
他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对谷挽招了下手,“你靠近些。”
谷挽笑着侧耳靠近,很是期待帝君的情爱八卦。
席景宥附耳轻声道:“对方是和朕一样的家伙啊。”
“天呐!”谷挽的笑容瞬间凝固,语气讶异而慌乱,“怎,怎么会有这等愁人的事啊?”
席景宥不解地撇了撇嘴,现在偶尔想起吉琅樱心脏还扑通扑通地加速狂跳,脸颊也会发烫,暗自祈祷着别是什么绝症才好。
日照当空,御花园歌舞丝竹依旧热闹。
离开景祥殿的沉岳经过游廊,恰好与达荀擦肩而过。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停步道:“达荀公公,为何我要的人被选为养花女了?”
达荀恭敬地抬袖作了个揖,“那女子面容姣好,老奴只得按规矩办事。”
“也罢。”沉岳也不想为难个为奴仆的人,但还是要求达荀在不整死吉琅樱的前提下,苛待于吉琅樱。
只有这样,他逼迫吉琅樱投降。
而此时的吉琅樱正在朝圣广场排练册封典礼的站位。
“帝君陛下走到司设局方阵大约需三十步,各位切勿要准时行李。”碧春扯着嗓子吩咐道。
三十步,是吉琅樱行刺的准备时间。
她咬了咬下唇,找寻着最佳站位。
排练结束后,她又独自一人来到偏僻的树林。
阳光淅淅沥沥地透过枝叶洒落在她的眉眼,吉琅樱踏着小步,心中默算着席景宥走到面前的时间。
“仅仅三十步,换位、拔刀、镖射”吉琅樱轻蹙起眉头,迅速从袖中拔刀转身镖出——
小刀精准地击中盘在树杈上的黑花蛇。
吉琅樱轻呼出一口气,心内还是踌躇。
倘若距离发生偏差,那么席景宥也有生还的几率。
她必须一击毙命。
取回小刀时,她恍然大悟——
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