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琅樱的心被触动了,才想起她并非是无牵无挂。
那份暧昧朦胧的爱意再次蔓延生长,她回眸望去,却再不见言翊的身影。
“殿下!”吉琅樱左右眺望着,满目白雪只剩她独自一人。
蓦然,一切如泡影消散。
吉琅樱睁开双眸,看到了北珞素担忧的表情。
“琅樱,你噩梦了吗?”北珞素用衣袖轻轻擦拭去吉琅樱鬓边汗水,“身体这般烫,怕是发烧了,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吉琅樱半眯着双眸,声音薄如蝉翼。
“不行。”北珞素突然严肃了脸色,“在他乡生存最紧要的就是身体,没有比在皇宫中生病更要难熬的了。”
话语间,她微垂下眼睫,语气失落:“会想起很多伤心事的。”
吉琅樱怔了怔,感同身受着。
她终于认同了栗婳的观点,每个在禹国皇宫生存的人都经历过血与汗。
悲痛,不只是折磨她一人。
仍旧乐观、坚持生命的她们,让吉琅樱动容。
为了自己,为了言翊,她或许该放弃刺杀了。
翌日清晨,南疆。
言翊和林坤决斗的日子终于到来。
祝禾带着崎屿将士们走进言翊的帐篷,鼓励道:“主上,请您一定要赢。”
言翊先是吃惊,随后便肯定地点了下头。
众人的鼓励给了他不少自信与底气,但魏桂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主上,林坤那厮曾在治安衙担任过百人教官,功夫不是盖的,您要多家小心啊。”
“是啊,老奴听说林坤擅长使阴招呢。”渠良轻蹙着眉头附和道。
“你们别涨他人威风啊!”犀牛不爽地提高声音,随即又满脸自豪,“咱们主上的功夫也不赖啊。”
“这次决斗用的是木剑,想必是点到为止。”戎尔低沉判断着。
哨号吹响,决斗场上聚集了营地所有将士。
他们分为明显的两派,禹兵支持着林坤,而异族兵支持着言翊。
欢呼雀跃、吹嘘嬉笑热络了气氛。
坐在观战台的决泰板着脸孔,像是在观看一场斗兽表演。
决尧举起象征异族部队的队旗,淡漠道:“此番决斗打到其中有人投降为止,倘若有人至死不降,另一人便可下死手。”
渠良等人都变地紧张,暗自握起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