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渠良重叹了声,“我乃潜伏在禹营的游厥军师,本以为这儿是干大事的地方,不成想还是麻雀聚集地啊!”
说着,他哭丧着脸,故作懊恼悲痛,还时不时敲了敲光脑门。
拾杏没心思继续看渠良的独角戏,自顾自地转身走出营帐。
跟在身边的花脸男询问道:“将军,那两个人怎么处理?杀了?”
“还没搞清底细前,先囚禁着。”拾杏压根没将两人放在心上,只顾等着禹营战马悉数罢工抓狂。
禹京,皇宫。
席景宥射出的扁箭正中红心,谷挽拍手叫好着。
“要是阿鹰看见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席景宥弯着双眸,笑意爽朗。
吉琅樱在这时端茶前来,心中再无刺杀席景宥的念头。
“来了正好。”席景宥刻意直挺起胸膛,“朕的箭术一流,你好好看着。”
他接过谷挽递来的扁箭,嘴里念叨着吉琅樱教导的口诀,再次拉弦、发射——
啪地一声,扁箭掉落在地。
席景宥赶忙看向吉琅樱,尴尬咳了声,“那,那什么,这只是意外。”
病未痊愈的吉琅樱神情恍惚,她低头垂眸,没有任何回应。
“你这是看不起朕吗?”席景宥放下长弓,将双手背到身后靠近吉琅樱,才发现她格外面色苍白。
昏沉的吉琅樱抬眸看向席景宥,却将他当成了言翊。
“殿下”吉琅樱轻声唤了声,身体发软倾倒。
席景宥赶忙将她搀扶进怀中,眉头紧锁。
“陛下,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还在润圣殿等您呢。”谷挽从席景宥手中接扶过吉琅樱,“老奴会叫人照顾好她的。”
席景宥点了下头,莫名感到不爽。
为什么是“殿下”,“殿下”不是对他的称呼。
他心不在焉地回到润圣殿,时萱和沉韵两人在他面前争执不休——
“陛下,您绝对不可让卑微的宫女进后宫啊!”
“陛下,栗婳可不是什么卑微宫女,她是怀了您长子的女人,封为夫人都不为过!”
在嘈杂的女声中,席景宥双手抱着脑袋,满心都是吉琅樱,不禁呢喃道:“千万别是绝症才好啊。”
“陛下!”
沉韵和时萱同时高声催促提醒道。
“哈?”席景宥缓过神来,“所以,你们商量好了吗?”
“陛下,您是怎么想的?”时萱将问题抛回给席景宥,“栗婳的肚子可是一天天在大起来呢。”
“朕,朕听你们的就好。”席景宥的态度很是不明朗。
失去耐心的沉韵冷哼了声,咬牙威胁道:“除非本宫入土了,不然栗婳那等贱婢绝对不可能成为后宫妃嫔!”
说完,她提裙转身,气冲冲地离开。
时萱看着沉韵走远后,提裙凑近了席景宥,“陛下,您大可不必在意皇后的想法。”
“朕,朕再想想。”席景宥继续敷衍搪塞着。
时萱叹了口气,便也离开了润圣殿。
“陛下,现下太后和皇后的嫌隙更深了。”谷挽小心翼翼地说道。
席景宥瘪嘴趴到桌上,无奈道:“朕迟早会被这两个女人逼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