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挽抿嘴挑眉,“那老奴就不知道咯。”
说着,他忍不住笑出大牙龈。
席景宥也跟着笑,“你是不是在找死啊?”
谷挽赶忙抬手捂嘴,一脸警惕。
“哎。”席景宥收敛了笑容,语气失落,“都怪那个叫言翊的家伙。”
话语间,他将双手背到身后,左右打量道:“他就这样背着手,大家都说他俊俏。哎哟,朕怎么会是这幅德行呢?”
不由地,谷挽也打量起席景宥。
“你看什么?”席景宥严厉了语气,“朕也很俊俏啊!”
“是,是,陛下。”谷挽低首应着,心里只觉得伴君如伴虎。
时光融化了红墙霜,在金瓦屋檐落成厚厚积雪。
年下冬季皇宫变地更加忙碌。
在宫中住下的言翊每日练习剑术,眼神锐利且专注。
如果他是权势重大、无所不能的沉诸,会因为何事动怒呢?
思绪游离间,步伐沉稳的他挥剑利落精准,竹把段痕平整,屑碎飞扬。
正午骄阳悬挂,言翊换上锦绸棉服,在渠良和戎尔的陪伴下走出庭院,蔡围捧着奏折从旁经过。
“蔡侍郎,好久不见了。”言翊主动打起招呼。
“听闻太后娘娘准备招待您呢。”蔡围停步回应道。
“是的,正往慈承殿去。”言翊微笑着,态度友好。
“望您用膳愉快,先告辞了。”蔡围点了下头,就先行离开了。
言翊看着他手中托盘上的奏折,严肃了脸色。
“殿下,您怎么了?”渠良关切问道。
“蔡侍郎的去向与理政殿相反。”言翊扬起一抹浅笑,“那些奏折会给谁呢?”
戎尔恍然大悟,“难不成,沉诸已经在替帝君使用玉玺了?”
“传闻帝君不识字呢。”渠良压低声音附和道。
“如果能利用奏折,可以加大沉诸的愤怒。”言翊提出方案。
“可,我们如何上奏?”戎尔提出了难点。
“交给老奴吧。”渠良主动借过任务,“老奴是有些人脉的。”
“一定要可靠之人。”言翊强调道。
“殿下放心。”渠良拍了拍胸脯,语气肯定。
三天前。
渠良如约来到尚宫局书房,隔着书架的吉琅樱佯装看着书,“如若有需要我帮忙,渠总管就在帽子上别朵花,我看到了就会来这儿。”
“明白了,琅樱。”渠良背对着吉琅樱,声音很低。
“我在帮忙的事,千万不能让殿下知晓。”吉琅樱郑重交代道。
“我用性命保密。”渠良保证道。
回忆到此,渠良望着言翊和戎尔走远的身影,叹息道:“原谅老奴吧,没有琅樱是不能完成计划的。”
景祥殿。
沉韵听闻时萱安排了盛宴,心中很是不快,“她招待谁呢?”
“凯旋归来的崎屿废王,连陛下都一同邀请上了。”阮香如实答道。
“居然没有邀请本宫,这是公然排斥本宫这个皇后啊。”沉韵阴郁了脸色,“你快吩咐下去,安排上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