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的工作之中,让丛文魁感到最头疼的,莫过于那些个没什么文化同样没什么素质,到了妇联就撒泼耍无赖要解决问题的老娘们。
可是每每见到这样的女人,丛文魁反倒是心里有底。
家里有这样还能为了家去闹的女人在,它就散不了。
最怕的,就是那些个来了几次,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这样的女人,往往最后都寻了个让妇联工作人员们都难以接受的道路,或者苟且耻辱的活,或者撕心裂肺的死。
而伴随着这些,往往都是一个家庭的分崩离析。
没办法,母亲墙塌了。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那李董,您……咋打算的?”
试探着,丛文魁问到。
李宪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呵呵一笑:“我初步想着啊,是拿出一笔钱来,委托咱们妇联成立一个包括扶持下岗女工技能培训,创业再就业,以及短期特困家庭应急救济的这么一个基金会。”
“唉!这个好!”丛文魁一听这个,激动的一拍大腿,“李董,您的这个想法和我们年底妇联工作会议上提出的专项扶救基金不谋而合。但是说来惭愧,当时我们构划的是挺好。但是……你也知道现在省里的财政状况。实在、实在是没能抠出来钱执行……”
“那李董、您……准备拿出多少来?”就在丛文魁激动难当之际,他身旁的一个文员咕隆着喉咙,问了这么一句。
李宪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万?”丛文魁瞪大了眼睛,面露喜色。
“不。”
李宪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现在仅是冰城市的下岗女工就已经达到了七万多人。这么大的基数,一百万分散到人头上才十几块钱,能做什么?我……出一个亿。”
话音落地,会议室内的三人,呆了。
足足十几秒,丛文魁喉结一阵咕噜,见李宪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整个人往后一仰,啪叽一声,躺在了沙发上。
“嗝!”
“丛主席!唉?丛主席!”
“哎呀李董!我们丛主席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你这一下子太刺激,他心脏……受不了啊!”
看着两个随员七手八脚将丛文魁放平在沙发上又是扶胸又是拍背……这无比熟悉的一幕,李宪摇了摇头。
见其中一个随员大衣的胸口上别着一枚别针,他顺手抽了下来。
来到丛文魁身前,回忆着李道云的手法,找准了穴位之后,啪叽一声就把寸长的别针扎到了丛文魁的人中位置。
“嗝~~~~呼!李董,大过年的,你不是那我开涮吧?”
不出意外,丛文魁喘了一大口气之后,苏醒了过来。
“并没有。丛主席先别晕,这一个亿啊,不是一年给你。而是分为三年三批,您回去筹备一下,先把基金会的架构拉起来。等你那面有了眉目,我这边立刻给你打过去五百万的启动款。”
李宪的手又被拉住了。
丛文魁蠕动着嘴唇,虚弱道:“谢谢李董,真是谢谢李董了。李董,您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有没有啥要求?您开口,只要您开口,我丛文魁就算是豁出去这乌沙,也给你办!”
哈、
李宪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要说要求啊,也是有的。”
“李董您说!”
“成立这个基金会的资金是从我们新北唯你卫生巾分公司的财口上出,基金会的所有运作也必须以唯你的名义进行。”
“就这个?”
“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