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他这次又是故意受伤?
次日,承乾殿偏殿
殿内两根擎天柱一左一右,像是滚了金子,光芒耀眼,挑高的栋梁上雕刻着游龙,正腾云驾雾悬在头顶,让人肃然起敬起敬。
皇上正襟危坐。
云暖昂首挺胸跨过门槛走向殿内,不卑不亢跪下磕头。
“民女参见皇上。”
“起来吧。”
十日为限,今日是最后一天。
云暖若是拿不出证据,秦湛谋害太子,大逆不道的罪名将被钉死。
“你说两日为期,一定能证明晋王被人陷害,如今证据何在?”皇上口气严厉,却不冷漠,即便偏向太子,却也不想另一个儿子蒙冤。
他不过想要真相,而真相只能让他知道,所以现场只有他们几个当事人。
云暖起身,走到太子面前,毫无畏惧,目光直视。
“今日太子若能自行认错,皇上定能念在您坦白从宽的份上从轻处置。晋王殿下也会念在兄弟之情上予以原谅”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死不悔改,别怪别人。
“少说废话,拿证据,否则污蔑本宫,其罪当杀。”
云暖见他死不悔改,不可一世的样子,便详细控诉他自编自导自演芙蓉巷受伤一事始末。
“太子殿下,民女说的有无遗漏?”
秦煜满脸不屑,只斜视了一眼,便挪开眼睛。
“多说无益。”
只有内心惶恐的人才需要用无用的言语来掩饰心虚,像他这样胜券在握的,只需要等着结果,废一个字都觉得多余。
此时,秦煜要保持高冷,任由她做最后的挣扎。
因为她什么都拿不出,所有的证据已经被他销毁,而且,等会还有最后一击还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与他为敌的女人。
云暖十分无奈地转向皇上道:“宁溪侯在殿外,请皇上传她过来。”
很快宁溪一身伤痕被搀扶进来,跪在那里半天都起不来。
平日清丽脱俗的女子,现在已经惨不忍睹,叫人心生怜悯。
云暖上前扶起她,将她的遭遇说了一遍。
通过她的描述,太子恶毒的形象瞬间深入人心。
皇上斜眼扫过秦煜,眼里都是询问。
秦煜急忙驳斥云暖胡说八道,并让皇上做主,治她污蔑之罪。
皇上没有理他,示意宁溪说话。
云暖安抚宁溪,“你莫怕,告诉大家,这一身伤如何而来?太子又为何一定要你死?”
边说边用眼神给宁溪鼓励。
宁溪看了看她,垂眸之际,余光却看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