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东营峡谷埋葬了恒国一万反水后又背叛的士兵。
那次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才将东营的血冲洗干净
这一世,他不想重蹈覆辙。
不想当皇帝,不想杀人,不想灭别人的国家。
可恒国始终跟个小丑似的,让人烦躁。
想着这些,秦湛便停了下来,坐在廊檐下眺望黑夜。
正入神,突然不远处一道人影从从屋顶掠过。
秦湛跟了上去。
夜已深,云暖坐在桌前,边等着秦湛,边认真地描画一只海棠。
一个冬天,她都在跟秦湛画画,严格按他说的技巧练习,可是画的不尽如人意。
她站起来,画笔沾了一些深红色,想将花瓣描出层次感,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不一会,秦湛推门进来,身影一闪很自然地贴着她的后背,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描。
“你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云暖手一顿,偏头问道:“谁啊?”
秦湛让她猜。
云暖眼睛转了一圈,这个点能在王府瞎晃荡除了暗卫没谁了,但秦湛这口气显然不是看到了暗卫。
“是麻三吗?他又要作什么妖?”
除了麻三不会有其他人能让一本正经的秦湛变的八卦兮兮的。
秦湛将刚刚看到的和云暖说了一遍。
“他偷偷跑去秋水的院子……”
将麻三和秋水联系在一起,云暖立马觉得紧张:“他怎么搞不怕呢?都那个样子了还去招惹秋水。是嫌弃自己不够惨吗?”
秦湛道:“确实惨的很!”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暖心领神会,“又被打了吗?”
秦湛摇摇头,“听我慢慢说。”
那会他看见麻三到了秋水的院子,探头探脑上了台阶来到大门边。
不过,很快麻三慌张地闪下台阶,躲在一侧。
片刻后,秋水端着脚盆出来,站在廊下左右看看后,一盆水‘哗啦’一下倒在一侧。
说到这里,秦湛还是没能忍住笑出声。
麻三也是倒霉,什么也没干就领了一盆洗脚水。
他怀疑秋水是故意的,刚刚慌里慌张的麻三可能没办法躲得过她的感觉。
秦湛暗中摇了摇头,感叹一个脑子有问题,一个性格有问题。
他此刻都担忧麻三再不换衣服,蹲在那里会生病。
云暖也很担心,毕竟麻三这两天身上不舒服,今天晚上还让人给他炖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