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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行凶的念头,裴和渊也就在脑子里闪了下,可捉他手的人,却是真的在拽他。
一边拽,一边摸,像要生生把他给捞去隔壁。
裴和渊挑眸望去:“还不松手?”
“啊?哦好。”松手之前,关瑶依依不舍地多摸了两把。
关瑶伸手朝湘眉要了耙镜,确认自己唇脂未淡妆容正好,这才在贺淳灵的白眼中走去隔壁。
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关瑶娇滴滴地问了声:“三郎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叶印黑着张脸开了门。
关瑶提裙进去,这才发现里头还有个人。
“这位郎君是?”
席羽眯眼一笑,夸奖道:“姑娘好眼力,凭一只手就认出了他。”
关瑶难得赧然:“是三郎的手生得特别好看,我才认出来的。”
实则上回她就发现三郎右手接近腕骨旁,有一道浅淡的疤痕,不细看不明显,偏偏方才在日光下又分外显眼,加上白袖衫及那流畅的手型,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鬼使神差地出手了。
还好没认错人。
“三郎不是回了顺安么?怎么还在青吴?”说着这话,关瑶熟门熟路地寻了离裴和渊最近的椅子去坐。
经了上回,叶印已对她这不请便坐习惯了,就连席羽都不见意外神色,往椅背一靠满脸看好戏的表情。
关瑶坐姿矜持,眸色却是痴缠地盯住裴和渊。
从眉到鼻,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三郎处处都好,唇自然也生得恁地勾人。
唇瓣上薄下厚,暗合天道,口角微翘,唇线蜿蜒,唇珠……
“你在看什么?”裴和渊突然发了问,语气清凉。
关瑶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正在张翕的唇上移开:“我,我近来研习相面学,适才看到三郎印堂有些发黑……”
“我印堂生在鼻子下方?”
“我是在看三郎的人中,这处似也有些不妥!”关瑶从容补救。
她声音发颤,心肝也颤得厉害,只听裴和渊说几句话,五脏六腑就跟麻了似的。
裴和渊扯了扯嘴角:“那你待要如何?可有化厄之法?”
“有的,就是……度一度就好了。”
“拿什么度?”
“拿什么度都可以呀……”说“度”字时,关瑶的唇已撅得有些过份了。
男女间的调侃与调情,往往高度相似。
这两个旁若无人般对话接话,席羽和叶印深感自己成了多余的存在。
叶□□里堵得跟存了胃似的,深深感觉自家郎君在被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