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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渊醒于申时,舒展的日光穿透窗隔,打在他的眉间。
左侧肩窝处,似还留有姑娘家鼻间沁出的馨香热息。
残梦依依,仍然充斥在胸臆中的眷恋,令他感到陌生。
那梦,像极了旧日里的帷幔往事。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相应的记忆。
这般难以寻摸,倒比他重活一世还要诡怪。
裴和渊神色微晃,忽而生出个荒唐的念头来。
既是总发这些旖旎梦寐,兴许与女子一度春宵后,便能寻着些相关忆记?
“郎君醒了。”侯在外头的叶印听到声响,提着脚跟轻声走了进来,忧心道:“郎君总是头疼,可要请大夫来搭搭脉?”
裴和渊定了定神:“叫席羽来。”
“来了!”席羽抱着个油纸袋蹿了进来,嘴里还叼着块黄澄澄的糕点,含混不清地问:“怎么了?”
裴和渊心念几转,还是开口道:“雅集之事,你去安排。”
“?”席羽一头雾水:“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
杀个人而已,他还要安排什么?提前杀一回找找感觉?
裴和渊注视他:“我指的,是那关氏女。”
嚼咬的动作顿了顿,席羽吞下糕点,展眉凑近前去:“嗬!想通了?打算出卖色相了?”
纸袋前倾,油酥和糯香味在敞散开来,直扑裴和渊鼻底。
只消一嗅他便知道,又是那今味糕铺的。
裴和渊抵开纸袋:“你……打算如何?”
“这种事自然最好是她主动,你“被迫”,才能打消霍氏、关贵妃,以及老皇帝的疑心。”席羽肉飞眉舞,显然是早便想过的。
说完他掂了掂油袋,热心邀请裴和渊:“尝尝?”
裴和渊起身:“出去吃,味道太腻。”
“这也叫腻?你活该没口福!”席羽无法理解,抱着一袋糕饼子扬长而去。
残留的香味久久不散,萦于鼻腔,腻得人想立马饮上两杯清茶消味。
唤叶印燃上安神香,裴和渊取了木胎,执起刻刀。
凝神间,陡然想起特意乘马车采买那糕点的人来。
喜食甜食,怪不得生就那般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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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晃着,三月三的上巳雅集,转瞬即至。
作者有话要说:拿什么度?“硬”堂发黑当然要拿最软的地方度了(●°u°●)
叮!钓系三狼正在生成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