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灵醒来时腰酸背痛,手臂被勒得死紧。
那人亲密扣着她的腰,脸颌挨在她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的唇,灼热的呼吸洒到她脸上。
庄灵感觉到毛绒柔软的触感滑过颈边,浑身酥麻微颤,却不敢睁开眼皮。
她实在是怕了这人疯起来的那股劲。
光是昨晚,那人就来回反覆折腾得她筋疲力尽。
他的身躯绷得像铁,触碰她时强硬得像狼,看到她哭到累极声音嘶哑,又温柔舔舐着她嘴角。
庄灵每每想起自己迷蒙退避时嘴里溢出的声音,就感觉一阵羞耻。
她昨晚说了什么?那真的是她发出来的声音么?
那时她是什么样的的表情,他整晚盯着她,就连最亲密时也不忘凝视她眼睛,最丢脸的那一面,该不会都被他看到了吧?
庄灵咬紧牙关,心底的小人一头扎进枕头底下,两脚抓狂乱蹬。
跟前,苍泽仍在圈着她孜孜不倦探索她唇齿,手掌也不老实,捏得她生疼。
庄灵想起他昨晚的手段就气得牙痒,等了半天不见他罢手,顿时忍不住睁开眼睛,没好气地推开他。
“醒了?”
苍泽看着她鸵鸟似的钻进自个胸膛里头,低头闷笑一声,手掌抚上她脑后。
怀里人羞愤挣扎着想要逃出被窝,然而四周被他手脚禁锢,唯一可以钻的地方又只有他胸膛,被提起来时脸颊气鼓鼓的,黑亮的眼睛瞪着他。
苍泽看着她水亮惑人的眼睛,亲亲她脸颊,“不装睡了?”
一开口就把人气得半死。
庄灵板着脸撇过头,“不许碰我!说好了要慢慢来的,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你看看我的手!”
庄灵摊开手指,上面明晃晃挂着几颗牙印,手心手背乃至指腹都被他啃了个遍,甚至连肩膀小腹都没放过。
而更显眼的地方,那里印记留得更多,想也知道有多过分,狼崽子都没他这样咬的。
庄灵醒来时还不敢置信,他怎么会这样,以前多乖顺的人,在床上却那般索求无度,几度让她羞耻欲绝。
那人咬她时也是真的咬,浑身上下布满了他的吻痕,最外面的地方都没法幸免。
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这样子根本没法出门,她怎么见人。
庄灵想想都要抓狂,恨不能把他按起来捶打。
然而苍泽只低笑着看着她,垂眸吻住她手心。
“不怕,他们进不来。”
不过他好像是过分了点,光团柔软不禁摆弄,一碰就布满了红痕。
他其实,还不是很尽兴。
苍泽吻住她,喃喃道歉。
“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
他等得太久,这一百年里,他每天看着她守在她身旁。
她那么脆弱,苍白着小脸躺在床榻上,身体心跳慢到几乎停顿,每次触碰她,苍泽都小心翼翼,生怕破坏她唯一的生机。
除了那一次,他几乎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怕忍不住。
苍泽环着她的腰,贪婪呼吸着她颈间的香气。
身旁衣衫胡乱坠到了床沿一角,床头花瓣安静绽放着白光,浓重生机不断在花蕊与光团之间流转。
这盆花蕊黯淡了上百年,直到她苏醒,光芒陡然变得明亮,所有生机都回到了光团身上,她的身体不再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