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泽触碰她时,还有点忐忑不安,他怕这是黄粱一梦,怕醒来又看到她冷冷清清躺着。
然而她的声音是那般动人,哭起来时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触碰他时水一样柔软。
这种感觉让他痴狂到极致,疯一样想把她揉进怀里。
等放肆过后回过神,苍泽看着她身上斑斑点点触目惊心的红痕,一时怜惜又自恼。
苍泽轻轻亲了下她锁骨下的红痕,放轻声音哄了一会。
“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他缓慢放开她的腰,拿起枕头让她垫在上头。
这姿势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某些画面,女孩哭着攀着他的肩,一声声把他逼得越来越疯狂。
想到女孩儿夜里时眼含水光的娇软样子,苍泽喉结动了动,拉起被褥盖住她,自个屈身下床。
床底下,衣物凌乱丢在地上,床上散落的花瓣在颠簸中零落一边,苍泽跨过床沿,长腿支着地板,银白尾巴轻松挑起一件衣裙。
他没有穿衣袍,起身时自然而然地展露在她身前,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到他结实紧密的胸膛腹肌以及傲然可观的……八条尾巴?
八条?昨晚不是还七条的么?
庄灵惊讶得脸害羞都顾不上了,抓着被角偷偷从余光里偷看。
弟弟身材太好了,以前只看到薄薄的一层,极具少年感,现在浑身都染上了蜜色,极致时紧绷成好看的肌肉线条,豆大的汗水一颗接着一颗从他颌颈下滚落。
就连捡衣服,都从容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苍泽捡起衣裳,神情自若地捉住她足踝。
银白尾巴招摇蓬松地在她面前晃悠。
“穿哪件?”
衣服都撕破了,除了外袍,地上凌乱一团,捡也捡不起几件完整的。
庄灵咬牙不看他近在咫尺的惑人胸肌,盯着床沿随手指了一条。
苍泽眼眸深黯。
“你确定?”
他随手抖了抖,手上仅仅只能遮住肚脐,堪称两条细带的小衣裳缓慢晃入她眼球。
庄灵脸颊一红,猛然按住他手心。
“不是这个……算了我自己穿。”
庄灵气呼呼选了件素色里衣,在他幽深忍笑的目光里躲进被子。
窸窸窣窣一阵,庄灵自己换好衣服,出来时,苍泽已经披好外袍,浑身清隽出尘,又恢复成成熟稳重的翩翩君子。
庄灵忍不住瞄他尾巴。
“你的尾巴……”
“嗯,跟你圆房之后长出来的。”
苍泽神情自若地系着她慌忙中扣错的衣带,眸眼深深盯着她,“你没发现,每次你跟我亲近,它都会长得更快一点。”
苍泽说话时灰眸时时刻刻盯着她,银白绒尾放松地蜷至她手里。
昨晚太过辛劳,庄灵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几条新长出的尾巴,如今毛绒绒的一团堆在手里,那人还这样诱惑她,庄灵感觉手心都重了不少。
他说的好像也没错,每次毛绒尾巴长出来,时机刚好在他情绪波动的时候,或者说对她有亲近的想法。
换言之,成亲之后尾巴好像长得更容易些,说不定再努力一下明天就可以凑齐九尾。
那这么说,亲亲他,或者做点别的,他可以变回原形?
庄灵忍不住幻想了下身旁躺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绒,蜷成一团缩在她身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