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度,你干嘛抄我同桌的作业?”沈逾头一伸,视线看向李度,“你自己没同桌吗?”
正在抄卷子的李度和他的学渣同桌:“……”
“拿来拿来,找你自己的同桌去。”沈逾不耐烦的摆摆手。
李度虽然心里窝火,但还是乖乖将东西送了过来。
因为这人他惹不起。
傅言真是早读课过半才来的,一脸倦恹的往座位这边走。
隐匿在碎发下的深色双眸里没什么情绪,看着显冷。黑衣黑酷更显凌厉气质,全身上下唯一透着点温度的是他脚下的那双限量款篮球鞋,镶着一圈蓝边。
特殊材质,会随步伐动作溢出光彩。
他没看任何人,面无表情地走着自己的路。
但一堆争分多秒补作业的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抽空看了眼他。
直到座位上,他拉开椅子准备坐下,觉察到了点不对劲。
才抬起眼。
前面的那只蘑菇今天没穿校服。
穿的是裙子。
浅蓝色的连衣裙。
很纯净的颜色,像前几天那晴好温和的天气。
让人看一眼,就有种风和日丽的感觉。
曾如初正在背文言文,眼眸低垂着,短发跟着往下倾。
露出后颈的一块皮肤。
她今天的裙子没有往常的校服宽松,特别是上半身,衣料贴合着皮肤,肩带的细窄轮廓也被映衬可见。
傅言真咬了下牙,错开视线,瞥了眼窗外。
细雨沥沥的。
忽地起了点风。
凉风从窗隙里钻进,带进来几根雨丝,落在他线条紧实的小臂上。
他抬手合起窗。
视线往回收时,却又不经意地瞥到她瘦削单薄的背脊,以及那若隐若现的两根。
喉结不自觉的一滚。
牙疼。
你他妈肝火有这么旺?
早读课基本都在抄作业,没几个人读书,除非老师过来巡查时,同学才给点面子嚎俩嗓。
人一走,立马开始奋笔疾书。
由于上次那件事,曾如初作为组长,这回不太好再无视傅言真。
下课后,她回头准备提醒傅言真交作业时,却发现他趴在桌上补觉。
他五指绕过后颈,搭在发上。
皮很白,手背上的青灰色经络很清晰,指长且瘦,指甲剪得很整齐,每一只甲盖上都有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