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是真的漂亮。
衣料柔软的贴合着背脊,随呼吸动作起伏着。
不提醒他交作业还是弄醒他睡觉,哪个后果更严重?
一时间,曾如初想不太清楚。
默了半分钟,她硬着头皮,准备去叫醒他。
据她的观察,这位大爷很能睡,还不知道要睡到猴年马月。
“同学。”第一声。
“同学。”第二声。
……
喊了他好几声,无果。
她想到一句话——
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是失聪了吗?
啊?
“你要再不醒,我就只好记你名字了。”她弯下腰,压着嗓,慢声细气的说完话后,又客客气气的补上了主语,“傅言真同学。”
不给他留下把柄。
别到时侯说不知道是在喊他。
话音刚落,她还没来的及直起腰,傅言真却倏地抬起脸。
发梢从她下颌蹭过,甚至有一丝险些黏上她的唇。
触感很奇异。
他这样一个人,头发竟然这么柔软温和。
猝不及防的“亲密”让曾如初脸皮通红。
傅言真也有些怔愣,不过就两秒,他便恢复了坦荡。
不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还是因为戴着耳机。
但却捕获了那一声“傅言真同学”。
她第一次喊他名字。
清清浅浅的声音,把他的魂从周公那里勾回来了。
他靠回椅子,抬手摘下耳机,动作随意的将东西往桌面上一扔,如墨染过的双眸看着人。
离的不远,所以将她眼里的那抹惊慌与面颊上的薄红一并收进眼底。
“什么事?”他薄唇一牵,送出几字。
没待曾如初答话,作业未抄完的沈逾,闻着动静就见缝插针的搞事。
他回头朝傅言真眨了眨眼,嬉皮笑脸地说,“我的小同桌问你啊,她今天穿这裙子漂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