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主要是因为没必要。”
“你厌恶我么?”
许垂露皱起眉头:“怎么可能?”
这些问题实在太好回答,萧放刀完全是多此一举。
“你……”
她看不到萧放刀的神色,但从这短短一字中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困惑迟疑的情绪。
“怎么了?”
“你脉搏平稳,为何心跳得这么快?”
许垂露一愣,她向来不会怀疑萧放刀的话,下意识便觉是自己有问题,她身体素质本就一般,还有猝死的前车之鉴,难道她的心脏不幸患上什么疾病?
然而,寂静之中静静聆听一阵后,她发现那隐隐的心跳声并不是自己的。
她僵硬地转过头:“宗主,你好像听错了。”
屋子中只有两人,这个“错”用得委婉至极。
萧放刀亦明白了什么,面色渐渐发沉。
许垂露知她尴尬,勉强解释道:“这也有可能是被我气的,你……不然松开手,看是否会好些?”
萧放刀依言照做,仍是沉默。半晌,心跳声明显变缓,呼吸也不似方才那般紧绷。
果然是摸手引起的!
许垂露内心震惊,她与萧放刀亦有过不少肢体触碰,虽说多半出自某些必要情境,但那时她也没有这样大的反应——等等,方才若不是萧放刀主动问起,她好像也没觉察到什么异样。
也许异样早有发生,只是她始终迟钝无知。
她细细回忆往日种种,猛然想起对方曾有一次故意疏远,那时她以为是苍梧之故,现在想来也许是萧放刀已觉不妥,却不知根源何在,只得选择主动远离扰乱自己心神之人。
然后……然后自己还傻兮兮地凑上去试图缓和关系,于是萧放刀就选择了继续忍耐。
怪不得她会视自己为妖魔,旁人却没有这种揣测。
问题大了。
萧放刀如此……如此纯情犹不自知,又不信许垂露的推断,固执得很,与讳疾忌医的病人一样,根本没法治。
“宗主,你可曾对别人有过类似的……症状?”
“没有。”萧放刀的声音已含焦躁。
“那你从前有与人这样亲近过吗?”
萧放刀眉头紧蹙:“明离观门下有不少女弟子,大家同吃同住,从不避讳,风符小时我还给她洗过澡。你我之间,还算不得亲近。”
“……”
许垂露:那可不是吗,所以这该如何解释呢?你赶紧往正确的方向好好想想!
“也许是你有什么古怪。”
萧放刀再次得出错误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