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我一步一挪地走了过去。
“有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莫斯揽着肩膀一把搂了过去,他身高比我要高出半个头,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却十分大,在我靠过去的时候,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觉到他十分有料的胸肌……
救命,我在想什么。
莫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放在我的胳膊上上下搓了两下,面前的四个小姐姐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复杂,一副“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就这样吧……”的眼神。
然后没过多会儿就摇头转身走了。
他们走后,莫斯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我的胳膊,低声对我说了句:“抱歉。”
我还在持续懵逼中,抱的什么歉?
小鱼从店门口溜回来喊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莫斯已经走了。
莫斯的班次结束了,但我还要做到十二点半,除了性别我们哪里都不一样。
今天是周五,旁边的大学城有很多学生过来,学生精力旺盛,一直到将近凌晨一点半酒吧才宣布打烊,当然打烊后还是要留下来收拾东西的,经理告诉我们加班的这一个多小时会给15倍工资,我开心得脑袋里的瞌睡虫都瞬间清醒了。
凌晨两点多钟,总算下了班,我打开一直关闭的手机,发现姐姐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最近的时间是一条短讯,说再不接电话她要报警了。
我没告诉她我是在哪家酒吧,不然她现在早就已经过来了。
竟然忘记告诉姐姐今天加班了,我连忙回电话告诉她我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了,她才放心下来,并且问了我大概到的时间,说会在路口接我。
挂了电话,我背上背包出门,外面竟还有一股炙烤后的余韵,哎,6月的a城啊。>br>
回去的路也就不到五公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公交地铁了,我肯定不能打车回去,走路回去也就半个多小时吧,就当看夜景了。
出门后我刚拐了一个弯,就听靠墙的地方一道咳嗽声,在黢黑的阴暗处闪着一道明灭的光,我心中一惊,不会有人趁着黑灯瞎火打劫吧,可我工资还没到手啊,不知道手里的两百多小费能不能满足劫匪大哥的胃口。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咳嗽声的来源走出一个人,等他走到路灯覆盖范围的时候,我才看到对方是莫斯。
莫斯将手里的烟掐灭用鞋子在上面碾了一下,向我走过来,声音有些不耐烦,“怎么结束这么晚。”
“加班了。”我说。
这是什么意思?在等我?
“去哪?送你。”莫斯下巴抬着向墙边的摩托车指了指。
“啊?”我有些惊讶,“不用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没多远。”
莫斯皱眉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墨迹,让你上车就上车。”
我总感觉他下一刻马上就要发火了,立马“嗯”了一声走到了摩托车旁边,抬腿就要往上坐,通过昏黄的路灯,我能看到他眼神里的不解和逼视。
干嘛,不允许人家没坐过摩托车后座吗?
莫斯拿了个头盔递给我,自己戴上另一个,跨坐到摩托车上后又向车身旁边的我说:“上来。”
我笨拙地扶着车后座尝试了好几次也没上去,最后他拉住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用力一拽,我才安稳上了车。
然后我的手就一直扶在他的腰间,不知道该如何动弹。
路灯在身旁飞速飘过,带着热度的风在速度的加持下变得凉爽,我把头盔开了道小缝,感受着刘海在额间扫荡的微痒,姐姐一直说让我把刘海剪了去,幸好这件事我没有听她的,不然哪能有这么畅意的感觉啊。
扑面的风让我的心也畅快了不少,这时路边已经没有了行人,但行路的车却不少,我高喊了一声:“谢谢!”
“嗯。”身前的人轻声应了一句,随着风声放大到我的耳畔,“也谢谢你。”
谢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