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说起来,刺心钩也杀过很多人吧……为了达成自己或这样或那样的目的。
……
终归不是一路人,她必定会离开。
“无需介怀。”此时,刺心钩开口,看着白芨,认真道,“你要救人,已是行善。”
而让白芨苦恼的,甚至不仅是蛊。
白芨缓缓地叹出一口气,道:“可是,救人……是要阻止,要揭穿凌鸿云的。而凌鸿云……是月婵的父亲。天蚕派,是月婵的家呀……”
若事实当真如她猜测的那样一般,那么,不光是凌鸿云要见官,要坐牢,要社会性死亡,恐怕整个天蚕派都会遭到重创,断崖式地衰落下来。
难以想象,到那时,月婵要如何承受这样的结果。
而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
她并没有细说,可刺心钩看着她,却仿佛已经理解到了她所担忧的事。
“那就由我来动手。”刺心钩开口,道,“不管是什么事,你只需告诉我要做什么,然后,就退到一边,假作不知,让我来。”
刺心钩看着白芨,平静道:“我恶贯满盈,无妨多出一个恶名。”
白芨看着刺心钩。
她完全没有想到刺心钩会这样说。
很奇怪,这真的很奇怪。
很不妙,这真的很不妙。
就在刚才,白芨还头脑清晰地认定,杀人如麻的刺心钩和她绝不是同一路人。
可是此时……
她却觉得刺心钩的身影异常地高大。
仿佛能挡住世间所有的难事。
实际上,刺心钩的身材本来就比白芨要高大很多。但此时,因为白芨正坐在刺心钩的腿上,其实反倒比刺心钩还要高出一截的,需要低着头去看他。
白芨就这么看着刺心钩。微微沉默了一下,她忽然直起身子,挺直了腰杆。
“说什么胡话。”她低着头,看着刺心钩,居高临下,“蛊虫流出,是我苗谷族人之过,自然也要我苗谷圣女亲自解决。哪有让你代做的道理。”
刺心钩仰着头,回望着她。对着她居高临下的视线,不知怎么,刺心钩竟慢慢地带上了一丝笑意。
“好。”他说道。
白芨愣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刺心钩笑。
刺心钩本就是个极其英俊的人,只是因为气势惊人,其外貌往往会被人忽视。
然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就仿佛蔽日乌云被骤然间一吹而散,露出的面容俊朗得有些刺眼。
此时,刺心钩再次开了口。
“事情,自当由你来做。但是,所有的骂名,”刺心钩看着白芨,认真道,“都推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gitadd
gitit-≈ot;fix:修复了生死蛊没有传递疼痛的bug,将脚&039;疼&039;更改为&039;酸&039;,并将对于生死蛊传递的定义从&039;难受&039;改为&039;疼痛&039;。≈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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