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婵便也抱着她。
凌月婵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手指深深地捏进了她的肉里。
凌月婵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这是谁做的呀?不正是你吗?”
……
白芨愣住了。
啊,是呀,是的。
是她做的。
是她应当做的,是她必须做的。
是她无论如何,不管重复多少次,都一定会做的。
可是,她的心脏却拧成了一团,难过到没有办法呼吸。
对凌月婵的心疼与愧疚像是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白芨说:“对不起。”
白芨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好像有水落下来,不断不断地落下来。
“月婵,对不起。”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叫她。
不再是凌月婵,而是男人的声音。
白芨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刺心钩。
白芨从未见过这样的刺心钩。
刺心钩看着她,哀哀地看着她,满脸都是难过与低落。
多么奇怪呀,白芨曾面对过一身戾气,将钩子横在她的脖颈上的刺心钩。那时候,她根本一点也不怕他,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看到面前这个哀伤的刺心钩,她却忽然害起怕来了。
刺心钩地看着她,道:“你辜负了我的心意。”
我为什么辜负了你的心意。
“你辜负了我的心意。”
我为什么……
“白芨!”面前的刺心钩忽然再次叫她。
然而,此时,他的神情却变了。他的神情不再哀伤,而是关切,包容,仿佛永远不会怪罪她。
他叫她:“白芨!”
白芨愣愣地看着刺心钩。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回到马车里了。
周身颠颠簸簸。她下意识地碰了下面前的刺心钩,指尖温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