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玉笛答道。
“那就好。”陆清衡点了点头,“你虽不善表达,人却是极好的,师兄弟们也都知道的。你不要担心,好好与他们相处就是。”
“好。”
“那好,你去休息吧。练功虽好,也不可太过疲惫,免得事倍功半,反而伤身。”陆清衡叮嘱道。
玉笛顿了顿。
“师兄。”他忽然唤道。
“何事?”
玉笛沉默了一会儿。
“无事。”他低声道。
他的声音一直都是那样的平板,没有一丝情绪。谁也无法透过他的眼睛看出什么,谁也无法通过他的声音听出什么。
陆清衡又等待了一会儿,见他无意说下去,便也不逼迫。“你若有事,随时可以与我说。”陆清衡道,“我都听着呢。”
“……”玉笛看着他,“好。”
陆清衡便与玉笛道了别,继续向着白芨的房间走去。
他知道,刺心钩与喻红叶,一定都在那里。
陆清衡轻轻地推开了白芨的房门。
刺心钩正坐在白芨的床边,本是沉睡着的。只是他机警异常,睡眠之中也不例外。早在陆清衡进门之前,他就已经听得了有人过来,甚至听出了来认识谁,睁开了眼睛。
同为习武之人,喻红叶也不例外。他坐在床的另一端,亦醒了过来,向身后看了一眼。
“你跑去哪儿了?”见到陆清衡,喻红叶招呼了一声,道,“白姑娘炼蛊,你也不来帮帮忙。”
“抱歉。”陆清衡道,“我去查明了一件事。”
“何事?”喻红叶随口问道,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倒也该起了。
“返生蛊的罪魁祸首。”陆清衡道。
床边的两人顿时都是一愣,看着陆清衡。
“可以呀,你小子。”喻红叶不由笑道,“闷不吭声就搞了个大的。怎么,是谁?如何查到的?”
陆清衡却并未及时回答,反倒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开口,道:“会那般相信自己的弟弟的,就只有白姑娘而已。其实,能够炼蛊之人,只有两个,不是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就都知道他的意思了。
刺心钩顿时皱起眉头,下意识地向白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没醒,他松了口气,马上站起身,压低了声音,道:“出去说。”
“醉仙,白姑娘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陆清衡道。
“那也需出去说。”刺心钩重复道,语气已然带上了强硬。
对待自己人,他鲜少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走吧。”喻红叶站起身来,竟难得地同意了刺心钩的观点,“去外面。”
几人轻手轻脚地阖上了门,没有一丝声息。
门内,白芨一无所知地沉睡着。
门外,几人稍走了几步,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既能顾及到白芨的情况,又能保证她绝不会听到此处的声响。
“如何查明的?”刺心钩率先开口。
“是我太哉门地界的事。”陆清衡道,“于我而言,若是用心,必能查清。只是此前不知白竹精通蛊术,从未向那个方向查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