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浅色的瞳孔,嘴角复又噙起淡薄的笑意:“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永远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捉弄。
傅城呼吸一窒,紧紧盯住她,脱口问:“那你呢?”
她又是谁的东西?
英贤微怔,眉宇间有淡淡疑惑一闪而过:“什么?”
傅城再次沉默下去,眼睛却还在看她。
她懒得深究,指腹轻轻扫他的眼角,用比羽毛更轻的声音问:“所以,要玩吗?”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英贤恼火,只是越是恼火,她就越有耐性,笑容也轻了:“好,不回答也可以,那你眨眼就是同意了。”
男人盯了她半晌,终于垂下眼帘,微顿一下,又抬眼看向她。
英贤笑容加深,俯身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真乖。”
傅城红了眼,瞳中火苗几乎要点燃她。
英贤似乎也真的被点燃了,她脸颊滚烫,额上已有薄薄一层汗。
她返回卧室拿出一个黑色的丝质眼罩,踮脚覆住他那双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你猜,我会不会下狠手?”她笑吟吟地说,“用你那天推我那么大劲儿打你。”
陷入黑暗之前,傅城只来得及看清她湿润的眼角。
视线被剥夺,她手指的温度,她时远时近的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身上,以至于当那个冰凉的东西忽然贴上颈部动脉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
“猜猜这是什么?”她一边询问,一边将那东西向下按了按,慢悠悠开口,“别乱动,我今天没打算见血。”
傅城一下子僵住,那冰凉又坚硬的触感,只能让他想到匕首。
她的手不太稳,拿着那东西蜿蜒游弋,如同迷路,动作时轻时重。
傅城的太阳穴突突狂跳,他听见女人低低的笑声,眼前的阻碍忽然消失,他下意识眯起眼睛,直到瞳孔适应了光线,他才看见她的脸近在眼前。
她给他看自己手中的东西,轻声问:“好不好玩?”
原来是把叉子。
傅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眼掩去眸中明暗。
英贤笑问:“生气了?”
生气就对了。
谁让他惹她生气?
傅城依旧垂着眼,绷紧着唇线。
看来气得不轻。
英贤心情不错,笑了笑,替他松开手铐,说:“别这么小气,嗯——”
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倏然欺身压过来,将她整个人锁进自己的胸膛深吻。
他太用力,像要把她揉碎、碾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