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缠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将人抱起来,送进卧室。
他放下她的时候,动作很小心。
英贤蓦地贪恋起来,在他离去之前,抓住了那只手。她想说话,但是喉咙太涩,想说的话变成了从鼻子里哼出的一声模糊闷哼。
她的手也烫,像团火灼着他的皮肤。
傅城犹豫了一下,掀开被子躺进去,将那滚烫的人抱入自己怀中。
这个时候的他,不像男人,更不像玩具,他像一个父亲,她年少无知时幻想过的父亲。
蒋家很大,大到能举办上百人的宴会;蒋家也很小,小到容不下一个软弱的人。
英贤吐出一口浊气,顺势缩进他怀里。
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临近午夜,冷汗淋漓地醒过来。她的身上全是汗,鬓角都是湿的,但她不觉热,反而觉得冷。
她难受地喘出一口气,身旁立刻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要不要喝水?”
英贤点头。
身侧骤然一空,冷空气侵袭着英贤的身体,她打了个han战,下意识地希望他早点儿回来。
很快,傅城带着水和退烧药回来,扶她坐直身体。
干涸的身体得到了滋润,虽然还在出汗,但是感觉好多了,英贤哑声道:“谢谢。”
许是因为睡过一觉,这一次,英贤躺了很久仍没有睡意。
她试着叫了一声:“傅城。”
“嗯。”
知道他也醒着,英贤莫名放松下来,安静了几分钟,忽然翻身贴住他。
傅城攥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
英贤挣扎了一下,反被他攥得更紧了。
“别闹。”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纵容,“你发烧了,不行。”
他那么一本正经,英贤突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沉寂了几秒,闷闷地说:“我睡不着。”
小孩子一样的话。
黑暗中,傅城撑起身体看她。
他替她拨开黏在额头上的湿发,问:“那怎么办?”
哄小孩一样的话。
英贤随口说:“讲个故事吧。”
傅城隔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不会讲故事。”
英贤不知道怎的,很想笑:间隔这么久才回答,他是在脑海中搜刮故事吗?
她好脾气地说:“那就说说你自己的事。”
又是一阵沉默,他问:“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