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主母!你怎么啦?!祝姑娘,主母好像是没气了!”
小翠着急道,她看着陈红脸色惨白怎么推也推不醒,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
祝余脸色微变,心道解毒丹很灵啊,应该不会留有残毒,然而探了探陈红的鼻尖,她竟真的断了气!
“臭丫头,你看她手心。”姜禅皱着眉提醒道。
祝余低头朝着陈红看去,只见她手心里死死攥着个匕首,匕首刺入小腹,深没至柄,想来她听到真相之后,承受不住,气愤当中自杀了!
血顺着陈红的手心流下来,打湿了床榻,一片红衬着她的脸更加没有血色。
“早不死晚不死非要在半夜死,多晦气!”王路瞥了陈红一眼,眼睛瞪的像铜铃,满脸的嫌弃,丝毫没有对发妻突然死去的惋惜之情。
“是啊,在外头死了多好,非要回家来,还带上两个吃白饭的,当相公的万贯家财都是大风刮来的啊,丝毫不体恤相公养家的艰辛!”
陈彩脸色一喜连忙道,要不是碍着这里丫鬟仆从都在,她简直开心的要跳起来。
王路根本就没有中什么飞花灵气之毒,她和姐夫早生了情谊,偏偏中间隔着一个陈红,她跟着王路名不正言不顺的,倍受委屈。
所以陈彩给王路支了个招,让他故意去飞花城附近走一遭,回来就说中了飞花灵气之毒性情大变,两人先办了事,再想办法将陈红气走。
谁知陈红温婉大度,又心疼陈彩,又理解丈夫,把家里整治的井井有条,还特别能忍耐,总是不走。
王路和陈彩着了急,后来二人当众亲热又掌掴陈红,这才逼的陈红离家出走,并萌生了死志。
“既然人都死了,事情也了结,赶紧把这两个人打发走!”王路不耐烦地瞥了祝余和姜禅一眼道。
说完之后,竟没有一个下人动手,原来他们伤心陈红的死,对家主王路和小夫人陈彩生了恨意。
陈红御下有方,性格温柔,可比处处拿捏人以显是自己高贵无比的陈彩好多了。
“相公说话,你们怎么还不动手啊?!”陈彩阴阳怪气道,说着朝着祝余剜了一眼。
众人还是没动,祝余“嗤”地笑了一声,久久地盯着陈彩。
陈彩给她瞧的心慌,又见下人们竟然不听话,气势也有些弱了,道:“你要怎样?!”
祝余伸手聚灵将陈红身上的匕首拿在手中,匕首上滴答滴答流着红血,祝余道:“今天我特别累了,太阳又大又晒,我心情很不好,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温柔可亲的姐姐,招待我用饭吃点心,还安排屋子给我住,我心里头感激她,想着一定要给她一件礼物报答。”
“谁知道啊,她当晚就给你们逼死了。我心情又不好了,想着,你们是不是帮我分担分担这沉重的悲伤的心情啊?”
祝余说着,滴着血的刀背在陈彩脸上拍了拍。
陈彩看着祝余脸上冷冰冰的表情,感觉到锋利的匕首转眼之间就能毁了她的脸,浑身怕的颤抖。
站在陈彩一旁的王路见此场面大喝道:“你要对阿彩怎么样?!是不是要造反啊?!”
“啊!”
祝余手握匕首利落地将匕首刺入陈彩胸口,瞧着对方痛的目眦尽裂的表情,唇角微微一笑,抬眼看着吓呆了的王路,道:“没错,就是要造反啊。”
王路吓得面如土色,屋中的仆从们瞧见陈彩被杀,虽然害怕,但却更为解气,就差叫出好来了。
王路向后退了两步,瞧着床榻上死了的陈红,心生怨恨不由骂道:“真是死了都不给老子积福德,丧门星!”
“丧门星不是陈彩么?要不是她,你娇妻在怀,家中豪富,天天都是好日子,哪会轮的到现在的境地?”祝余唇角带着笑,眼神却冷冰冰的。
她倒拔出匕首朝着王路的方向走了来,王路这时候知道对方杀了陈彩还不够,居然要杀他,知道害怕,突然扑通跪在地上给祝余磕起头来。
“饶命啊,饶命,我是被陈彩这个小女子给骗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发妻啊,都是被陈彩骗的,二位灵元纯厚,是修灵天才,是大人物,何必跟我一个小人物计较,没来由的脏了自己的手呢?!”
王路知道厉害,连连磕头,直磕的自己头昏脑胀了才停下。
祝余半蹲下去,瞧着王路偷偷瞧过来的眼神,笑了笑,道:“你说一千道一万,我没了温柔好姐姐,心里不痛快,不在你身上捅几个刀子,你恐怕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呢!”
说完,反手将匕首刺在王路肩头,王路闷哼一声,身上剧痛然而却不敢叫出声来。
“小翠,你将陈红姐姐的尸首找个好地方葬了,王家的财产什么的,随便分为下人们,早些离开这里,我还有比账要和王相公算。”祝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