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已能足够判断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可当他们到达渡口,看到我们逃走时所乘坐的木船后,踪迹就会完全曝露!
我跟上了卫广和春恕的步子,顺利跨上了大桥,大桥横亘于河面,与我们来时的河面交叉,而隆狼那伙人就在桥下不远处。
“危机时刻,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我无比虔诚的祈祷着;
就在我祈祷的档口,春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重重地跌倒在了坚硬的桥面,即便摔一跤也无大碍,但她着地时却偏偏大叫一声,她这一叫引来了隆狼那伙人的注意,同时,也暴露了我们的踪迹!
“惨了,惨了,发现我们了……”
卫广边怨怼道,边回身拉起了春恕,我压住对春恕的怒火,朝隆狼那伙人看了看,“没错,他们发现我们了!”
他们朝我们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并在河面上东张西望,噢!那就希望他们不要发现停泊着船只的大渡口吧!
暴露了踪迹,那就只能拼命逃命了,我和卫广健步如飞,就像在揭幕搏杀场冲向小门时一样;春恕明显跑不过我和卫广,她落在了后面,可我顾不了她了,她只能只求多福了!
到达大渡口,我们在慌忙中胡乱挑了一艘铁船后便跳了上去;
“快,砍断绳索!”我惊慌失措的催促;
“等一下,春恕还没有上船!”卫广指了指距离我们还有一定距离的春恕。
春恕一瘸一拐地向我们奔跑着,她看起来惊恐无比;
“你快点!”
我气急败坏地冲她大喊,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被发现。
我真后悔与她组成了抱生团!
隆狼那伙人的木筏从弯口转了过来!糟糕,他们发现了大渡口,并准确的猜到了我们的下一步打算!
“快,砍断绳子!”我大喊,后背已被冷汗打湿;
“春恕,快……”
卫广并没有立刻下船砍断绳索,他朝大约二十米之外的春恕挥手,示意她加快速度。
卫广的举动使我非常恼火,局势已迫在眉睫,死亡已触手可及,他怎么能这样做?
“不!不!先砍断绳索,她能赶上的!”我加紧催促。
其实,我的真实想法是:只要能活命,丢下她又如何?反正她迟早也是要死的!
可卫广仍然迟迟不动!
隆狼那伙人划动木筏的速度快极了,那木筏就像飞奔的猛兽一样朝我们而来!我们深处下游,他们的木筏顺游而下!
理智占了上峰,我必须得丢下春恕;
“自求多福吧,春恕,在雪山那日,我本就该杀了你。”
我掏出扑克牌,对准绳索,将心一横,用力把扑克飞刀飞了出去……扑克飞刀不偏不倚的削断了粗绳,霎时,船体便被流水牵走。而惊恐并未因此稍稍减弱,因为隆狼那伙人的木筏已经越来越近了,我已能清楚的看到隆狼嘴角的恶笑以及凶狠的目光,那目光令我毛骨悚然,就像沾满剧毒的利箭一样!
“快点……”
尽管我用扑克飞刀削断了绳子,尽管我并不怎么在乎春恕的生死,可我还是以无比焦急的声音催她加快速度;
“快,你就要成功了!”我伸出手臂大喊。
春恕直接跑入水中,水的阻力太大,她行动起来很吃力;
“来,拉住我的手!”
我大喊,并不时地回头看看隆狼那伙人的距离,很不妙,他们越来越近!
船慢慢移动着,终于,春恕拽住了我的手,我使出全力,把她拽上了船。
“快!快划船!”
我心急如焚的对正在摇桨的卫广大喊,并掏出扑克飞刀,对准了隆狼那伙人的方向。
“青明,当心点,小心他们抛刀过来!”卫广面露狠色,他的脸颊和脖子涨得通红。
“春恕,去卫广背包里找些有用的东西来。”我抖着声音喊;
春恕仍旧惊魂未定,她脸色苍白的打开了卫广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强光手电筒,然后递给了我;
也罢,强光手电筒就强光手电筒吧,我本想让她拿些袜子、帕子什么的丢过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可是,强光手电筒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丢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