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经划到了河中央,与他们的木筏相距不过数米,若是他们朝我们抛刀或是其他武器,那么,我们其中必有人受伤或是死亡!
“这……这……是在河……里,他们……不……不会像在陆地……时一样勇猛……”
春恕结结巴巴的说,她的声音充满恐惧。
不过,她倒是提醒了我,这是在河中央,这河水深不可测、浑浊不堪,不像上游那样连鲜花和青草都清能晰可见,他们不会笨到向我们扔出武器;因为,只要一失手,武器便会沉入浑浊的河水中;
可我的武器就与众不同了,我可以先攻击他们,对,我能攻击他们,他们已经在我的射程范围之内,我完全可以用扑克飞刀划穿他们的喉咙!
我接连朝他们飞去了三支扑克飞刀,他们左躲右闪,可还是没有躲过我锋利的扑克飞刀;
第一支飞刀,插进了达维妮的右手臂,她疼得大叫;第二支飞刀,划伤了隆狼的左小腿;第三支飞刀,则稳稳的插进了祝焘善的胸口,他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而他则重重的跌坐下去;
“干得很棒,青明!”
春恕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可她却分了我的神。
正当我准备飞出第四支扑克飞刀时,史露西却像愤怒的兔子一样从他们的木筏蹦跃而至,她的弹跳力太过惊人,居然从木筏跳到了船上!
还未来得及飞出扑克飞刀,史露西就重重的将我压倒,我的后脑勺撞在了船身上,瞬间,眼前发黑,一片眩晕;
我想,我这次死定了,因为史露西握着武器!
可我并未感到刀子插入的冰凉痛感!原来,春恕在史露西身后,用双手死命的拽住了史露西举着武器的手臂;
“青明,快起……”
春恕的话还未喊出,史露西便将手一反,将本该刺入我身体的武器,由上而下的插入了春恕的小腹……
从史露西跳上船时算起,前后不过大约三秒钟,三秒钟时间,卫广还未来得及出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当我反应过来时,春恕已血流如注,奄奄一息,而卫广则与史露西厮打在了一起;
我喘着粗气,扑了上去,可正当我扑向她的时候,她却撒开卫广,扑向了我!
我的力气自然比不过身强力壮的史露西,她直接将我扑下了船,我与她双双掉入了飘着腥味的浑浊河水中!
而我的左手还拽着春恕递给我的强光手电筒!
史露西的武器落在了船上,她掐着我的脖子,面露狰狞,犹如一只惨死的索命厉鬼,就那样死死的掐着我……
我感到一阵窒息、呼吸困难,我感觉脖子就快要被挤爆了……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弱……
“竹青明,你这只贱蝴蝶……你的死期到了……”
我仿佛听到史露西在狠狠辱骂我!
“不能死……”我在心里反复大叫;
是的,我不能死!
我腾出右手,在河水中摸索着拽住了她下垂的右乳,并拼尽全力抓扯……果然,史露西的双手渐渐松了下来,我的呼吸亦渐渐舒缓,不像方才那般窒息和压迫了;
一个声音告诉我:
“快,快反击!”
可是,我要怎样反击,才能一招致胜,杀死眼前这面目狰狞的可恶女人?
史露西发出了惨叫,她用双手拍打着我的手,可由于水的阻力太大,她并不能使出全力!
趁着史露西痛苦的空档,我下意识地朝卫广的方位看了看,他正吃力的朝岸边划去,边划边大声地冲我叫喊,并时不时的用手指指着上空,我并未会意,而是把视线迅速移向了隆狼那伙人;
虽然隆狼那伙人已负伤,可他们仍然奋力划船,朝来时的方向划了回去!达维妮捂着被我刺伤的伤口,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她看起来无比惊恐;
她到底在看什么?
我猛地抬头,一片粉压压的恐惧扑面而来,那一片粉红在头顶上空打着旋,就如风车一样旋转着,将光线死死遮住,使整个大地灰暗茫茫;
那茫茫的粉红色是蝴蝶!撕咬伤口的粉红色蝴蝶!觅光而袭的粉红色致命蝴蝶!
我这才突然想起,我的左手里还握着春恕给我的强光手电筒。
我之所以知晓那些粉红色致命蝴蝶的习性,是因为前日在铺子里寻得强光手电筒的意外发现。
那日,我们觅得了强光手电筒这样的宝贝,因一时兴起,便打开开关,不停地向天空散射,光太强,差点就要穿透竞杀场的人造云层,我们已能隐隐约约看到顶部的钢铁;突然,粉压压的一片从天边旋来,就像现在一样,它们直直的向着强光手电筒射出的光旋来,光到哪,它们就跟到哪,我们立刻明白,然后关掉了强光手电筒,没了光,它们便渐渐散去,直至消失不见。
那么,此时此刻,周围并没有强光啊,难道它们捕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它们不止觅光,而且还会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