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四个男人正要撞进来。
至听得一声惨叫,像是什么东西融化在硫酸中的声音一样,黑色的液体,沿着门滴答,流进了宿舍内部。
&ot;靠!这房间怕不是有鬼!&ot;
&ot;大哥我们还是赶紧换吧,越往后,这屋子越难抢啊!&ot;
走廊的光影之下,分不清是谁的影子慌张离开。
弱小者的哭喊声越来越大,渐渐有尸体被拖拽的声音摩擦在地板上。
一个女人的头颅忽然倾倒在了地上,那将死之人的目光透过宿舍门下的缝隙望进来,正对着白舒晓的眼睛。
那个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眉眼间的皱纹都是要强的姿态,眼皮上斑驳的疤痕,仿佛在讲述这个女人不幸的一生。
&ot;还是逃不过去了&ot;
女人颤抖着浸染着血的唇,发出生命的最后一声响。
白舒晓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灵敏的听觉,那女人呼吸的声音犹如在她的耳边猛地抽了一口气,戛然而止。
白舒晓的耳珠在那女人的抽气声中神经抖动了一下。
再接着,是隔壁的掠夺者讨论分配的原因。
为什么?
大家不都是来学习如何变得更强大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场弱肉强食的厮杀?
是从冷末杀死的第一个人开始,还是那黑衣黑纱的训练师杀死冒犯者的时候。
白舒晓看着自己干净洁白的手心,忽然发觉,自己或主动,或被动的,已经跳入了一个怪圈。
这是一个没有制度,没有道德的地方,有的只是在死亡阴影下的规则。
心像是掉进了火炉里,被滚烫的火舌不断舔舐成灰烬。
白舒晓环抱着双臂,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向睡眠中的陶子悯走来,看着陶子悯熟睡的面容。
白舒晓低下头,俯看着陶子悯闭着的双眼,那么安逸,像睡在自己家中一样。
眼睛闭上了,耳朵也听不到了吗?
&ot;陶子悯,醒醒。&ot;
白舒晓推了推陶子悯的肩膀。
陶子悯像是睡美人一样缓缓睁开了双眼,漆黑的眼与黑暗交融,仿佛这个人生来就属于黑暗。
&ot;再推我一把,我就剁了你的爪子。&ot;
陶子悯轻声说着,像是怕把白舒晓吓着了。
出乎陶子悯意料,白舒晓并没有像白天一样被自己吓到。
白舒晓看到陶子悯醒了,像是听懂了陶子悯的话,离开的了木板床边,那缓慢的步伐像是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陶子悯看着白舒晓不太对劲的背影思忖,这样威胁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这女人受不了这些刺激发了疯,他可不想跟一个疯女人呆在一起。
陶子悯摸了摸脖子,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来,想着是不是拿出之前对付陶柔的办法应付一下白舒晓。
是该怎么办呢?是假惺惺的替她擦眼泪,还是忍着恶心抱着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坐在监控室中的白澹隐,不自觉的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ot;你干什么!&ot;
在陶子悯又惊又怒的吼声下,宿舍门外有一瞬间的寂静。
接着就是蜂拥而来的土匪人群声。
&ot;这里有个住的地方被打开了!&ot;
&ot;里面是一个女人!&ot;
&ot;愣着干什么!赶快抢啊,别弄死了!要在这鬼地方呆一个月!&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