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和钟禹走了,去挑了最安静的雅室,两个人走进去,坐在桌边,钟禹戴着胡子,像个中年人,他说,“来,小弟,敬你一杯。”
顾鸿峥:“………………”
钟禹在心里乐呵,这回感谢一只猫儿帮忙气死公子。
顾鸿峥不举杯,懒得搭理胆大包天的护卫。
按照花猫的意思,是觉得两个富商扮作大哥和弟弟最合适,而弟弟要年轻俊美,那么大哥的自然是粗狂豪爽,甚至要满脸胡虬。
钟禹的确是胡子拉渣了,为此喝酒好困难,喝一杯酒,要空出一只手拨开胡子,他的动作无比滑稽,顾鸿峥转头看着,眼神满是认真。
花猫抱着古琴,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顾鸿峥回过神,转头看着穿起红衣显得艳冶灼灼的人。
花猫没有露出真面目,用了最好看的一张面皮,红衣,墨发,身子纤纤,美妙绝伦,观之魂魄皆散。
她的美不是在脸上,而是在那莹莹如玉的肌肤上,那红衣衬雪,丽质晶莹。
顾鸿峥让人过来,花猫顿了一下,钟禹催促,“快点,有人过来了。”
花猫想问是谁啊,转头听到脚步声,似乎在往这边赶,那人步伐沉稳有力,感觉是个练家子,气息内沉,气势恢宏。
花猫不敢坏事,当即放下古琴,急急忙忙走到公子身边坐下,她柔若无骨的依偎过去,动作很娴熟,仿佛以前曾如是千般的靠在那温暖的怀中。
顾鸿峥看着入怀的人,他将之抱着,一手从她瘦削的后背环过,拖举着绕到她的右胳膊,自己的右手则接过她顺势举起的酒杯,她微微抬手,刚好送到他指尖。
钟禹看着这对秀恩爱的两口子,就想,你们可真行,演戏演得这么到位,咋上台赋一场春秋呢。
花猫和公子凝视了一眼,听到来人踏进门,忍不住转头看去。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伟岸、应该是个有头有脸人物,浑身气势恢宏。
花猫认不出这个人,她行走江湖,见过很多人,但天下偌大,也非个个都是她熟人,更何况这是北齐国。
她微微挣脱了公子的怀抱,认认真真给他斟酒。
中年男人进来后作礼,他道,“见过陆公子。”
顾鸿峥示意人先坐下。
花猫眼睛滴溜溜转,陆公子?
又是陆公子,公子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算了,此事是北齐的事,也无需一一过问,听着就是了。
花猫再认真斟酒,她已经倒满三杯了,存心要灌醉抱着自己的人。
顾鸿峥低头看一眼,让人适可而止。
花猫笑不露齿,转头看门外,想想木图拔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