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说到夜访刘公子府,又窥探出所有公子哥,心膛内皆有天外飞丝,穆媖不禁表情开始凝重。
等陈浮生讲到深夜追踪,抓到李宏升,穆媖开始震惊无语,脸色逾发凝重。
陈浮生并无掩饰,直接说了如何拷问李宏升,得知尹子鹤的存在。最终有了决断,再才来到玉虚灵山拜访。
一席话说完,陈浮生静静坐着,等待穆媖的抉择。
“此刻,李宏升还在你的掌控内?”穆媖眼神坚决,低语问道。
陈浮生点头:“我也略懂些禁锢之术,所以他受困在我掌中,并无逃脱的可能。”
穆媖也不问陈浮生是如何窥见天外灵丝,也不问是如何抓到李宏升,又如何问出底细。
她对陈浮生深信不疑,这是一种特别感情,如同子侄。
“不可放他出来。”
穆媖一番思索后,恢复了此前飒爽不弱男子的风范,脸色沉静,说道:
“此地乃是蓬莱辖下,玉虚灵山虽是独立存在,但不免也有我不知道的疏漏之处!”
“所以你继续禁锢他,直至此事揭晓。或另有法门,可遮蔽他的气息外露。”
说完,穆媖的脸色逾发沉静,当即立断。
她瞬间一指点在心襟处。
随即,指尖带着一滴心血而出。
她以血为底,另支手指虚划,顷刻成符。
符箓与心血相联,缠绕幻变。
立刻青光隐隐,内蕴霞光,凝结出一个宛若姆指大小,形象极似青色飞鸢的灵物。
穆媖手持这个心血灵物,默默低语几句,然后将指一弹。
刹那,青色飞鸢化为虚影,消失而去。
“此青鸢,乃是我与父亲最隐秘的联络手法。”
穆媖缓缓道,“无论我,或是父亲,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受强行禁锢,即使身受蛊惑,亦可毫无错漏地传递关键信息!”
“这两日,我一来忙于灵山琐事,无暇请示父亲,不便追问山主和元璧在蓬莱的事。二来,我也未想过,他父子二人可能会遇到险境!”
穆媖微微吐出一口气,凝视陈浮生,点头道:
“你这孩子很好,非常好!心事缜密,遇事有大气,懂得进退之道。元璧输给你,确实不冤!”
她的眼神逾发变得凌厉,“你说得对,此事不能武断!单凭一些线索,并不能判定尹子鹤有图谋。”
“不过,咱们也不得不防!”
穆媖微微闭目,沉吟半晌,睁开眼,缓缓又道:
“关于尹子鹤,有几件事,我也说与你听。”
陈浮生点头,认真聆听。
“尹子鹤、邬师兄、你师父、山主,以及另外两人,当年并称蓬莱六子”攫欝攫欝
穆媖述说时,又触及到往事,脸色有些变化,但随即正常,继续说道:
“元璧的父亲,其实在当年,并没有成就灵山之主的可能。尹子鹤实力最强,声望最高,所以视玉虚为囊中之物。”
“不过人胜不如天算,尹子鹤最终还是在竞争中落败。元璧的父亲成功登顶,坐上玉虚灵山之主的大位。”
“所以二人之间,有过争锋的旧怨,此乃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