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尹子鹤落败后,游历山河,结交了不少朋友。其中,与儒家一些大人物,牵扯出一些关系。”
说到这里,穆媖顿了顿,“在那一年,他与萧遥铘来往甚密,联手做了一些事。再后来,尹子鹤得了儒家之助,成功晋升,踏入七境小乘尊者。”
陈浮生听到这里,目光一凝。
此刻再才是知道,尹子鹤竟是与嫡圣萧遥铘有关联。
穆媖也不影响陈浮生的判断,继续说道:
“其三,最近些时,尹子鹤与山主又有了新的纠纷”
“只因只因山主已经无法得到洞天回应,神将继续向前之路,可能断绝”
“蓬莱有传言,尹子鹤想要替换玉虚灵山之主,将元璧的父亲,推下灵山之位”
穆媖说完,脸色平静,继续烹茶。
陈浮生听了之后,心中已经起了波澜,有些复杂。
“且不说尹子鹤与李松溪的旧怨,单凭最近的事,便可以判断,嫡圣萧遥铘放誓要铲除、灭绝我的一切因果,应该是连累到了李松溪身上”
“虽然有可能这个连累,是最近才开始加深的,但毕竟与我有关”
陈浮生凝重的脸色,引起穆媖的注意,她不禁笑道:
“你这孩子,莫要多想!”
“尹子鹤想为难山主,也不是一天两天。前嫌旧怨,一并发作,所以有了今时的结果。”
陈浮生听到这句安慰,深吸一口气,正想再说几句,分析尹子鹤的图谋。巘戅巘戅
突然,半空中青光一闪。
那个心血青鸢,居然又迅快地返回来了。
穆媖放下茶具,脸色沉静,伸手接过。
刹那。
青鸢化为虚影,如云雾般展开。一个须发如银的老者,容貌朦胧,荡漾其中,传出苍劲的声音:
“媖儿,李松溪的神将再进之路,已经断绝。长老会已经有决议,替换玉虚灵山之主。为父据理力争,但奈何徒劳。”
穆媖听到了,顿时柳眉竖起,霎那凛冽气势喷薄而发,轻喝道:
“父亲!此前并未有此决议,为何突然转变如此之快?”
心血青鸢虚影内的老者,摇头道:
“此事牵连甚多,为父也理不清头绪。只能说,已无回旋余地。松溪和元璧,另有事由,困于蓬莱。此事也有蹊跷,为父正在斡旋,你稍安勿躁。”
穆媖的指节立即捏得发白,脸色剧变,霍地一下起身,沉声问道:
“山主和元璧,真是受困??”
老者沉默片刻,又加重语气,说道:
“此事暂且不论,你还是考虑,替换灵山之主后,你和松溪、元璧,是如何想法?去往何方?”
穆媖紧紧咬牙,抵制内心的愤怒,沉声道:
“难道,难道父亲束手无策?此事已经万般确认?再无任何余地可言?”
老者暗叹,放缓声音道:
“余地?谈何容易除非松溪能够再得洞天回应,表明有了前进的希望,续上前路。否则,此事做罢,尘埃落定!”
穆媖还要争取,老者已经摇头,身影淡却,瞬间已是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