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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收回?脚,冲着他的脸踢了踢:“长得帅很骄傲、很了不起是吧?给你这张脸的爹妈你都得上坟头找去?吧?骄傲啥呢骄傲?!”
陈斜慢慢地转了下脖子?,没对此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刀哥说:“你就?老老实实趴着别反抗,让兄弟几个消消气?好歹让哥几个讨着回?好吧。还有,枪仔今早刚给我招呼上,别的药啊、营养品现在对他来说,都不管用,就?打你一顿最实在,他心情好了,恢复得就?快。”
“乌陵街那边呢?”陈斜默然片刻问。
刀哥这回?乐了:“你还惦记着你的拯救苍生大业呢?”
“你不知道吧?持之?以恒是我们这种人间?天使的优良品德。”
“挺好,你就?继续持之?以恒吧,哥的大业还需要靠你维系。”刀哥蹲下身,凑近陈斜的脸,“现在不是在馆里,给放个水呗,哥哥手痒。至于乌陵街,当哥的答应你,不动就?不动。”
陈斜挑了下眼皮,似乎不是很信。
刀哥:“我就?真他妈想知道,这条街上是住着你未来老婆呢,还是是你祖上的坟头,你当国?家保护区护着呢?!你随便去?乌陵街拉个人问问,刀哥现在是不是他们的守护神??老子?守信着呢。”
陈斜静默片刻,原本搭在腰间?的手指动了动:“行,就?放水是吧?”
刀哥眉眼跳了一下:“你拉裤子?干吗?不是那个放水!”
“露腰了,哥自爱。”陈斜把刚才被风撩起的t恤下摆边儿捋下去?,然后瞅了眼自己的膝盖窝,似乎觉得有些难办,“可这下午还得考试,现在这伤也都遮不住了。”
刀哥似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你还在乎考试?”
“考个零分总比缺考写检讨好过,你说是不是?”
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刀哥觉得自己还怪通情达理的:“行,你躺平吧,哥几个尽量克制点,让你能回?去?考个试。”
陈斜又问:“最后确定一下,之?前?的那些规则还作数吧?”
所谓规则,是陈斜和刀哥一年多以前?就?乌陵街一带的安泰问题做的一些约定。
不过刀哥知其表面?,不知其实际缘由。
实际缘由是,岳瑛在与职高隔了条街的乌陵街上支了个水果摊子?,四十岁的女人因为爱保养,长得又美,性?情里还有几分不因年岁而褪去?的妩媚,因此经常能招来一些油腻的烂桃花。
她乐意的时?候,能给桃花明目张胆送秋波。不乐意的时?候,摊子?能被桃花们砸成垃圾场。
陈斜见过几次,好些回?岳瑛人也跟着挂了彩。
刀哥一伙也算得上是岳瑛招过去?的恶臭桃花。
还是砸过场子?的那种。
被陈斜撞见过一次后,他背着岳瑛,堵住刀哥一伙人,想用武力?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最后确实是用了武力?,但谈不上彻底解决了。
他和刀哥之?间?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
每俩月他和刀哥之?间?要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地点就?在淮西的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武馆内。决斗之?前?他们会签一份生死状,站上擂台后,裁判员的手势一下,哨声一响,他俩就?可以开始不计
后果的互殴了,撕扯踹咬,肉拳抑或暗器,无所谓你烂招、狠招还是损招。
和那种见不得光的地下黑拳交易极其类似。
观众以见血为乐。
这是玩命,所以只要扛过去?了,赢了,钱拿得也多。
用刀哥的话说,陈斜阻了他一条财路,那得再给他辟一条出来。
如果陈斜能应下,他不仅不care那点保护费,还可以扛起乌陵街安保的重任,保这一带平平安安,无人闹事。
陈斜一开始觉得这交易特傻逼,像三岁儿童之?间?才会玩的弱智游戏,后来亲眼见到好几家店铺逆来顺受老实巴交缴保护费,才发?现这虎头虎脑的傻逼玩意儿在这一带是真的有点儿让人闻之?色变的本事,约莫是为非作歹太久,混成了半个地头蛇。
想到岳瑛那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看?着挺本本分分过自己小日子?的样子?,陈斜应了下来。
刀哥其实还挺诧异。